小憨坐在火車上笑嗬嗬的望著後麵緊追不舍的兩個人,笑的那個燦爛,不過隨著火車的停止之後就變成了哭喪臉了。
變臉之快猶如sc京劇的變臉一樣。
腦海中一萬句草泥馬奔騰而過。
眼看著後麵的兩位就要追上了,隻能跳下火車繼續跑。奈何酒色掏空了身體,沒跑過2000米就被簡梓樹飛起一腳踢倒。
隨之而上的就是一頓毒打。
從新上路之後小憨就明顯的乖了好多,至於是被打的還是跑累了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玉霖躺在床上,監獄的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了。
“起來,給你換個地方。”
獄警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腰間的橡膠棒不知道是不是電棍,真要是萌生了跑的念頭會不會被一下擊倒。
站起身,也沒有什麼可以拿的東西,就那麼走到門口,連手銬都沒有上。
前後夾著朝著裏麵走去。
看樣子是要換到人多的地方去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按理說像他這種還在走審核過程的是不應該被放在人多的屋子裏,以防止串供,或者更多的是防止意外發生。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案件已經被定案了,法院判決結果成了鐵案,翻不了。
不過這種可能不是很大,因為沒有書麵的通知,以及宣告。
走到一處監牢,裏麵坐著3個人,四張床,看來就等自己來了。
“以後你就在這了,好好和大家相處,不準打架鬥毆。”
獄警說的都是屁話,提前給自己放在這明顯就是林子明買通獄警要搞自己,就算成功出去了,自己不死也得是個殘廢。
但是王玉霖也不是一個慫貨,早在第一次遇見簡梓樹的時候心態就已經變得堅韌了。再加上這次麵癱的死,心裏的防線已經上升到一般人所不能比擬的。
監獄門被打開,走了進去,四周瞅了一眼,還是個下鋪。
還挺有意思,他現在還真想看看這群人都想的什麼。
“要說五條煙就買這小子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這個買賣有些不太劃算,按理說怎麼也應該加些。”
左邊上鋪男子,光頭,耳朵上麵有明顯的耳眼痕跡,整個身上滿滿的都是紋身,看樣子應該是老虎,而且還是下山虎那種。
右邊上下鋪都屬於那種壯實的打手,光著膀子,一身的肥膘,也不知道吃的有多好,反正是油光滿麵。
凶狠的表情像是要將王玉霖吃了一樣。
笑了一下,既然大概情況都知道了,那就隻能拚一下了。
20年的時間,出監獄也就40歲了,廢人一個,什麼都不會,打工都被人嫌棄。
所以等會他決定了,他們狠,自己比他們還要狠,否則出去是能出去,就看自己能少什麼了。
瞅著屋子裏麵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挪動的物件,就有些上火了。
單打獨鬥王玉霖憑借年輕力壯還能應付應付,這要是三個人一起上,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獄警說完之後就笑嗬嗬的跟著另一位走了,留屋裏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坐在床鋪上,雙手自然的放在兩邊,褥子屬於床單那種,肯定能拿下來。
有了家夥基本上就有了一半信心。
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句話不是白說的。
看著對麵兩位眼睛瞅著自己,也有些好笑,至不至於?就這麼著急?
有心耍一下他們,右手抓住床單使勁拽了一下,確定能拽起來了。
“救命是—,殺人了—”
王玉霖衝著門口喊著,然而事情和他自己琢磨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人答應也沒有人來。就連周圍的獄號裏麵,連探頭觀望的都沒有。
看來這三位平常沒少幹這種事,令其他人都是不敢言語。
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真打出事了,他們一喊還有人來。
上鋪光頭大哥敲了一下床板,一臉憤怒的說道:“他馬的喊什麼呢?真當監獄風雲呢?”
說完從上鋪跳下來坐在王玉霖旁邊,笑眯眯的看著他繼續說道:“老弟,你犯啥事進來的?”
饒有興趣的笑道:“沒啥,故意殺人。這不一審判決完了麼,我哥心思給我翻案,去抓跑的那個去了。”
光頭大哥目光一凜,有些不敢相信似得坐在他旁邊。
都不用看他內心的想法,就知道這位有些慫了。
不過王玉霖還是有些小看他們的決心了。
“殺人?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也能殺人?”
說完心虛的瞅著對麵兩位笑著,而且還把右手搭在了王玉霖的肩膀上。
右手抓著床單眼光還是自然的對著這位光頭大哥說道:“那可不,開山大砍刀,直接懟到肚子裏了,血流了一地,追的那個沒追上。結果周圍人報警了,跑也不是個事就隻能進來了。”
輕描淡寫的說完這些話以後整個獄號裏麵都安靜了,整的光頭大哥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