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菩赤華傻傻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是憂鬱的顏色,他是夢幻的氣息,他是塵世裏溫柔的風。此刻卻又像是沙漠風暴,熱情又危險。他的鼻尖很涼,他的呼吸很涼,但是他卻令自己覺得滾燙。
她聽不懂他的話,但是他能看穿她的心........赤華像剛被解凍寒意未退的小鳥躲在成原洛的身下,根本不能拒絕這樣的溫暖。
皇菩赤華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問道:“這是個將死的美夢嗎?”
她覺得這肯定是人死前最後一個美夢。
“這是愛的契約,永生永世。”成原洛令石棺裏變得更暖了些。
月光石棺裏慢慢變暖,不再寒冷,兩人衣袍已退,僅剩薄衫彼此緊貼,皇菩赤華感覺不到他的心跳,也感覺不到他的溫度,隻覺得自己滾燙無比,心如鹿撞,激蕩的感覺如潮水襲來。
麵對初涉此事,全身緊繃、一臉懵懂的皇菩赤華,成原洛忍不住逗她:“本尊不好看嗎?赤華為何緊閉雙目,渾身緊繃?”
皇菩赤華掙開眼看著眼前已經退去薄衫的成原洛,不禁臉紅:“好看,......我......我隻是有點冷。”
她確實很小就仰慕太子洛這樣的傳奇男子,但是此刻看他赤身與自己眼前,還是羞澀難當。
“你連死人都不怕,敢鑽進棺材躺在本尊身旁,滿嘴詩詞正兒八經的胡說八道,不停的逗弄本尊,現在怎麼反倒是怕了?”成原洛在皇菩赤華的耳邊呼氣挑逗,這涼氣,絲絲涼涼的劃拉著皇菩赤華滾燙的耳廓。
“誰怕?.......來啊來啊,你我都是鬼,我還怕你不成?”皇菩赤華翻身反推成原洛,一個誰怕誰的眼神死盯著他,要不怎麼說皇菩赤華是‘女中豪傑’呢,明明怕的要死,還要逞能到底。
這麼一來,成原洛倒是懵了。
“你……真的要這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敢肯定,皇菩赤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過,他會教她的。
“……洞房花燭,以身相許,還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啊……”皇菩赤華一邊信誓旦旦的說著,一邊心裏暗想:洞房花燭能咋的?人生除死無大事,欠人家的債,生前不還、死後也是要還的。
“本尊從不屈居女子胯下,還是由本尊告訴你應該怎麼洞房花燭吧。”成原洛一個翻身,毫不費力把皇菩赤華再次壓與身下。
“你想幹嘛?”皇菩赤華看著他充滿欲求的眼眸,有點害怕,企圖抵抗,無效告終。
再推,依然無效。
成原洛不再與她鬥嘴,敷上她還要逞能的嘴,一個綿長的吻點亮了皇菩赤華的心燈,她的心狂跳不止,渾身的酥麻感引領著她的意識,她似乎懂了下麵要發生些什麼,她緊緊的抓著絲滑的龍鳳繡被,急促的喘息著。
成原洛的吻深深淺淺,從她的下巴遊移到她幼圓的肩頭,妖嬈的鎖骨,吻著她慢慢滲出的細汗,如嘬甘露。解開她僅剩的薄衫,一路吻著她起起伏伏的青澀。
他是死而複生的太子洛,此刻卻小心翼翼的在皇菩赤華身上烙滿印記,用全部的愛貫穿了她的生命。
“額......” 皇菩赤華咬著嘴唇滲出血絲,這腥甜味兒裏似乎都是他的氣息,她的血液裏也似乎都是他的氣息……這場比試自己是贏還是輸了呢?她來不及思考,已經沉淪。
整個世界都在搖曳,皇菩赤華也在搖曳。
“殿下.....”不知道是痛還是什麼,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應該叫夫君!”成原洛用輕吻回應她的無助。
“夫君......”
“乖......”
也許這場比試皇菩赤華真真的輸了,她已經迷失在天國之外,迷失在自己狂放的夢裏。
成原洛吻去她唇上的血絲,吻著她肩頭的赤團華胎記。
皇菩赤華逆著星光看著成原洛,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因為滿足而微眯著。
她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夢, 一場匪夷所思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