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念並不知道,在她狼狽的推開西餐廳的玻璃門往外跑,荷溪那雙宛若透明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她的背影。那雙滿是自信的雙眼裏麵,卻落下來一顆淚來,剛才的自信恍若隻是一場別人的錯覺,言念念覺得自己痛,但荷溪也痛。
荷溪望著言念念的背影消失,淚水在漂亮的臉蛋上輕輕滑過。她自嘲的一笑,望著玻璃窗外姣好的陽光,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少廷,我有點不舒服,你能來看我嗎?”
荷溪坐在床頭,床頭櫃上全都是已經打開的酒,酒的度數並不高,但也耐不住荷溪這麼喝下去。
她望著窗戶外麵,陽光很好,可是伴隨著權少廷的一句話,她卻覺得很冷。
“我和她在一起,不能來。”
權少廷,你真的很明白怎麼傷我的心。
荷溪笑了笑,一口喝下了酒杯裏的酒水,心髒猛然的一縮,好像喝下的並不是酒水而是一杯毒藥。
“少廷,我現在心裏很難受,你真的要丟下我不管嗎?”
她又聽到那邊權少廷輕微的歎息聲,“我和她做了,昨晚。我不能丟下她,她會難受的。”
荷溪小巧可愛的鼻子輕輕的皺了一下,鼻內酸澀的很。眼眶瞬間一紅,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少廷,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追求柏拉圖似的精神戀愛,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碰過我,你現在卻告訴我,你跟她做了!”
荷溪猛然的站起來,喝醉的她永遠是另外一個人。什麼溫柔什麼端莊都已經不複存在了,她將床頭櫃上,價值不菲的酒全都掃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音,清脆又難聽。
可權少廷的語氣並沒有變得多少,甚至帶著一些冰冷,“在我們分手的那天,我們就做了。”
“權少廷!”
荷溪沙啞著喊了出來,太過猛烈的叫喊讓她的嗓子都跟著疼了起來,“咳咳。”
她忽然想到了一點,好看的眸子裏,光彩四射,“權少廷,你愛上她呢?那她呢,她也愛上了你對不對。”
在一起那麼多年,她了解這個男人的死穴。曾經是洪水猛獸般打的死穴,如今卻成為了她的一把刀斧,用力劈向了她愛的這個男人。
“如果不愛你,怎麼會把身體交給你。言念念是個單純的女孩,她能這麼做一定是愛上你了。”
“閉嘴。”他的聲音也跟著有些沙啞,聽起來宛若一個機器。
“哈哈!”荷溪哭著卻笑了,她不聽權少廷的勸告,也不害怕他語氣的冰冷,她就是要說,要狠狠的傷害他,“你把人家睡了,把人家的心都給騙了,卻依然什麼都給不了。她和我沒什麼區別,除了那張結婚證以外,哈哈哈。權少廷,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可憐,相信我,除了我以外誰也無法忍受你的病,她遲早會厭倦了你的冷漠,厭倦了你的不回應,然後離開你。”
“……”
權少廷不再說話了,她也跟著沉默下來,隻是偶爾權少廷還是能聽到她的笑聲。
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