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子,權少廷依然沒有回來。她右邊空著的位置倒是多了一個人,她下意識的朝著右邊看過去,在昏暗的電影院內,隻能隱約看到這是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再多就看不清楚了。
她也沒有偷窺別人的愛好,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電影大屏幕上。恐怖片一直都是言念念的最愛,不過少了權少廷,她單獨一個人還是有點怕怕的,隻能靠著吃爆米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神情緊繃的言念念伸出小手從桶裏麵拿出一粒爆米花,忽然手指輕輕碰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她一愣,身形也跟著僵硬起來。
不、不會鬧鬼吧。
她顫顫巍巍的低頭看去,一隻麥色膚色的手出現在她的爆米花桶裏麵。既沒有血腥也沒有恐怖,就是一隻骨節分明皮膚健康的大手,還是一隻男人的手,而且這隻男人的手還是從右邊出現的。
言念念納悶的轉頭看去,“你這人……”
怎麼隨便偷吃人家的爆米花。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那個體型挺拔的男人就靠了過來,讓言念念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尤其是那雙淡灰色的雙眸,真是讓言念念想忘記都忘記不了。
“啊!是你呀。”言念念的鬱悶立刻幻化為了驚喜,“你出院啦,不好意思啊,我本來還想去看你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呸呸呸,我沒有詛咒你的意思,出院了好出院了好。”
話說到一半,言念念才察覺到自己說話不太對勁。
尉遲北禦勾唇一笑,淡灰色的雙眸盯著言念念看著。
言念念總覺得他的目光有點怪怪的,眼神恍惚的飄動到了另一邊,並不想和這個男人對視。
盡管他的眼睛很好看。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他忽然皺起了眉,低聲的湊過去跟言念念說話。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耳邊,敏感點被噴了個正著,她縮了縮脖子,朝著左邊躲了一下,“什麼?”
尉遲北禦仿佛就像是沒有看到她剛才的躲避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藥膏遞給了她,“幫我塗個藥。”
當著言念念的麵,尉遲北禦脫下了身上的那層西裝。
白色的襯衫都遮擋不住他健碩的身體,肌肉一塊一塊的隆起,在緊繃的襯衫下顯的格外的爆炸。
不過言念念的視線沒有被他完美的肌肉所吸引,倒是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右邊胳膊上的血跡,染紅了襯衫,一大片打一片的,嚇的她差點叫出來。
不過她沒有叫,而是接過了藥膏,滿臉迷茫,“你這人真是的,怎麼總不去醫院。而且我每次看到你,你都在受傷。”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跑來看電影,這個人難不成腦子有問題,白瞎了長這麼帥的臉。
言念念同情的看著尉遲北禦。
尉遲北禦是沒有看出言念念的眼神想表達什麼,但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他笑著勾起唇角,灰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影院裏,都顯得格外的迷人。
言念念隱約覺得,這個男人,跟權少廷非常的相似,都擅長躲藏在黑暗之中,看準獵物,然後撲上去咬喉一擊必殺。這種男人最可怕的,雖然現在這個男人對她很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