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念跟著權少廷一起去了醫院。
一頓忙乎後,赫連越被送入了VIP的病房。赫連越的身體平日被調養的很好,但老人家終究是老人家,一時間氣血攻心,氣急敗壞之下導致腦袋充血,這才陷入了昏迷。現在服了藥打了針,已經好多了,迷迷糊糊醒來了一次,嘴裏罵著,‘孽孫’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先回去吧。”權少廷劍眉擰著,他揉了揉言念念的腦袋,“沒必要跟著我守夜,回去吧,今晚我可能就不回去了。”
言念念還想反駁,但權少廷是真的不希望言念念待在這裏。推著她的後背強硬的讓她走,她離開之前還看到權少廷通紅的眼眶,或許他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脆弱的一麵吧。
其實權少廷的脆弱,她看到了很多次。她真的不在乎,但如果權少廷在乎,她也隻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出了醫院,言念念全身發冷。
本來天氣也很涼,她站在醫院門外發了一會兒呆後,就坐在了旁邊的花壇邊上。
淚水忍不住的從眼眶裏源源不斷的落下來,用手背擦拭掉然後又會繼續掉落。她使勁的用手背揉著眼睛,那動作不是揉著眼睛,更像是折磨著自己。
一隻大手使勁的抓著了她揉著眼睛的小手,她疑惑的抬著頭看去。
尉遲北禦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他一隻手抓著言念念的小手,另一隻手在褲兜裏找著什麼。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塊手帕。
他拿著那塊手帕擦拭著言念念的臉蛋,直到擦拭幹淨,他才鬆開手,毫無顧忌的坐在了他的身旁。穿著西褲的兩條大長腿無處放,隻能岔開著隨意的撇在兩邊。
“小哭包。”
尉遲北禦的調侃讓言念念不高興的抿著嘴唇,她吸著通紅的鼻子,“我才不是什麼小哭包,你知道小哭包是什麼意思嗎,就隨便說我是小哭包。”
她好像也隻在尉遲北禦麵前哭過一次吧,憑什麼說她是小哭包。
“我不管是什麼意思,反正我現在看到你哭了,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小哭包。”尉遲北禦將手帕遞給她,“還是拿著手帕擦吧,你小心別把眼睛給揉瞎了。”
言念念接過他的手帕擦著眼睛和臉蛋上殘餘的淚痕,她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跟尉遲北禦道謝,“謝謝你哦。”
尉遲北禦無所謂的聳著肩膀,忽然手機裏的口袋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接了起來,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尉遲北禦轉頭看了一眼言念念,隨後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說道,“不用了,我這邊有點事情,我就不過去了。”
掛斷手機後,言念念很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你不用陪著我的,我真的沒事,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去吧。”
尉遲北禦冷笑一聲,“還是算了吧,你一個連眼淚都不知道怎麼擦的人,我真的擔心我一走你可能就出什麼意外了。”
這個坎是過不去了嗎?
何況她又不是真的不會擦眼淚,隻是剛才生氣之下的發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