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0
電腦右下角以白色所勾勒出的字體顯示道。
“王八蛋…”
微暗的臥室內,我暗暗地咒罵道。
“要不是那些該死的家夥,我現在早該在床上“呼嚕嚕”的說…”抱怨完,我還情不自禁地瞥了下擺放在我右側的柔軟雙人床。
“唔…眼睛…真的…真的張不開了啦!”
氣死我了!!!
我盡量瞪大著眼睛,可是卻隻看見堆積在書桌上,電腦前的一疊又一疊的資料。
我歎了口氣~
唉,難得明天是我的生日的說…
“唉~”
我又再度歎了口氣。
隨後,我便無奈地開始了我的“美國1828年之旅。”
“約翰&8226;昆西&8226;亞當斯,亨利&8226;克雷…克雷?clay?粘土啊?算了~不鳥他,繼續,安德魯&8226;傑克森…西部…牛仔……棉花……zzz……黑奴……蛋糕……嗬嗬……zzz……生日……zzzzzzzzz……”
“喂!”
誰啊…
“該醒來了啦!”
“誰啦?”有點不爽。
微微的,我感到有兩塊什麼濕濕粘粘的咚咚,正貼在我原本幹爽的臉頰上。
“快啦!該走了,夏蝕!”
“到底什麼事啦?!”那細細柔柔的男音再怎麼好聽也是敵不過睡覺的誘惑的!
因此,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但這一睜——
“啊!!!!!!!!!!!!!!!!!”
“討厭~我知道我很帥,但你也用不著這樣熱情咩~”此時,正坐在電腦鍵盤上的一隻蟾蜍害羞地說。
好聽的男音,羞紅的臉頰,惡心的膚質。。。
“嘔!!!!!!!!!!!!!!!!!別鬧了!嘔!!!!!!!你?嘔!!!就憑你,嘔,一隻蟾蜍?!嘔!!!!!!!!!!!!!!!!!”我彎著腰,大肆地嘔吐。
這會兒,蟾蜍非常疑惑地歪了歪腦袋(要不是角度不大,由於沒脖子的原因,我懷疑它會整個翻過去)。
終於,蟾蜍不明了地往後轉了轉。
看見自己的倒影被投在正顯示著黑色熒幕保護程式中的電腦熒幕上,蟾蜍霎地尖叫了聲。
“啊!!!!!!!!!!!!!!!!!”
“叫什麼叫!”正於午夜,它叫那麼大聲,那麼驚人幹嗎?真是的,又不是公雞,更何況都還不是黎明。
“我…我的…天啊!”它顫抖著伸起了已經變成淺綠色的爪(臉色變白,加上深綠色,等於淺綠色),摸了摸自個兒的臉頰。
“我…ribbit!堂堂的一國王子…ribbit!ribbit!居然是隻……青蛙?!”它抽泣道。
我白了它一眼。
“是蟾蜍。”我糾正道。
“哦,不!!!!!!!!!”
我趕緊捂住了耳朵,喝道,“閉嘴啦,現在已經很晚了耶!”我瞄了眼鬧鍾,“你看!都十二點整了,你叫什麼叫啊?”
真是的…
“十二點?”那隻呆板的蟾蜍突然疑惑地問道。
“對啊!十二點了,十二點整了…等下!”我迅速地從口袋裏拿出了隻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日期顯示道——
11月24日
我的生日到咯!
“該死的!”坐在鍵盤上的蟾蜍突然惡狠狠地罵道,不過應該不是罵我。
“幹嗎?”有點好奇。
“哎~都是你啦,那麼貪睡,再這樣子拖拖拉拉會遲到的!看來,我們得改走別的路了。”
說完,它便朝著我一蹦一跳地靠過來。
“等下,”我驚叫道,“你要幹嗎?!”
“奉命行事,無可奉告,還請原諒。”說完它便靠得更近。
“喂!你要幹嗎啦?我…我怕蟾…蟾蜍啦!…哇!不要靠近啊!!!!!!!!!!!!!!!!!”它如此得咄咄逼人,竟害我忘記身後便是扇超大號的玻璃窗。一個不小心,我便跌出窗外,在夜景中飛速而過,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地麵,我便“見鬼”去了~~~~~~~~~~~~~~~~~
“該死的!”我大聲咒罵道,“那個臭青蛙是想害死我啊?不,說錯了,是全身長滿了雞皮疙瘩的兩棲動物——蟾蜍,青蛙非也。”我一邊碎碎念道,一邊坐在潮濕的地板上揉著我那,估計這會兒,已經種滿了芋頭的屁股。同時我也觀察了下周圍。怎麼說呢?雖然不會伸手不見五指,可是這鬼地方真得很暗,暗到可見度隻有估計10米。
奇怪…
但我突然意識過來,“等,我…我沒死?我沒死嗎?”不敢相信,我顫抖著,並摸了摸自己,我…居然摸不到我自己!
“啊!!!!!!!!!!!!!!!!!”
“肅靜!”突然某人厲聲言道。
我馬上閉了嘴,以坐在地板上的姿勢,緩緩,怕怕地抬起了頭。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東西從我正前方的黑暗中浮現了出來(畢竟看不見內裏,我也不敢妄想裏麵會是個人。我的意思是,這年代連青蛙,不,蟾蜍都能開口講話了,更何況其他河馬,長頸鹿,什麼的…)。
那人,呃…或東西,左手拿著一塊寫字板,右手手心裏則握著一支按鈕式深藍原子筆。
“名字。”他冷冷地說道,不過那應該是個問題吧…
“…夏蝕…”就算我iq不怎麼高,我也看得出這時候,還是乖乖為妙。
“…夏蝕……生死簿上沒有記載啊。”那鬥篷生物自說自話道。
但是突然,他猛地拉下了自個兒的鬥篷,“您就是夏蝕小姐?”
驚訝的語氣,白皙的皮膚,幹淨的五官,深藍的眼眸,黑玉般的發絲,微紅的雙唇,哦!我的心…被他俘虜了!!!!!!!
這如花妖的男子,雖顯陰柔,卻不失陽剛,不僅如此,還帶有叛逆。不行了!就算我沒心髒病,也會被他搞出心髒病來!
“夏蝕小姐嗎?剛剛真是失禮了,欺尋這就帶您去包廂。”微彎的嘴角和他那深海眼眸是如此地吸引人。就連他所說的言辭,到達我耳裏,也成了天籟,而方才的冷漠已被現在的彬彬有禮給完全取代了。所以…包廂什麼的……我根本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隨著他所伸出的白皙纖細手,我不能自拔地將自個兒的手交給了他。而他,雖然纖細,卻也很有力,一下子,毫不費力地便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那名男子輕輕地牽著我的手,帶我離開了剛才的詭異地方,並來到了一條無止境的走廊。雖然此地仍然詭異,仍然無漆嗎黑的,但是至少可見度較高了。
不過奇怪的是,我們如此緩慢地踱步於這條走廊上,卻誰也沒碰見,而且走廊的兩邊都布滿了一道又一道紅木材質的門。
“我們…到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