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烈此時頭腦混亂,實在想不通,這老龜即便不怕日後受心誓所迫,但此時體內蛇毒未清,三日之內無法解毒,毒發之時也是難逃劫數,這番逃走又是為何?難道認為那赤陽籽果能解了那蛇毒。
“碧道友,那赤陽籽果可能解了你這本命之毒?”紅烈蹙眉向旁邊碧墨問道。
碧墨被玄夜的突襲驚的有些措手不及,不明所以,聽紅烈問到解毒之事,忙道:“赤陽籽果,吃後凝神清心,清除體內雜質,增修為,破瓶頸,可沒聽過有解毒一說。
我那本命之毒每日發作之時,必從心髒之處發起,中毒者心髒振動緩慢,血流不暢,三日後必心停血凝而死。除非它能另換一幅肉身,否則這三日內此劫難消。”
紅烈聽聞後,換作一團笑臉,向碧墨說道:“道友水性極好,這寒潭奇寒無比,正與我這火屬性相克,不知能否請道友出手,下水擒那老龜。
那老龜已中劇毒,想來也發揮不出多少本事,道友出手必可手到擒來。到時道友順手將那吃了赤陽籽果的凡人也擒上來,不然今日你我可是白忙一場啊!”
碧墨媚眼輕挑,轉身走向赤陽果樹,伸手邊摘剩下的赤陽果邊說:“紅道友太看得起小妹了,這老龜一身肉身強橫,又是水屬性,即使我水下追上了,不熟水下環境,怕也是得不到什麼好處,搞不好還傷在這水中,豈不更是賠了本錢。
道兄要感覺堵氣難消,可請那山頂冰湖中的三首冰蛟出手,想他那本事,擒那老龜當不費吹灰之力,隻是你得想些辦法如何能請得動才好。”
紅烈一聽更覺氣惱,這一回自己什麼沒得到不說,還失了一隻千年的紫金靈芝,豈不是賠了大本。見碧墨不幫自己還自顧個的采那赤陽果,心中也有些氣惱。
“道友這一趟也不算白來,好歹還得了支的紫金靈芝,嗬嗬,道友是否也表示一二?”
一聽便知這紅烈心中賭氣,心痛那支紫金靈芝,碧墨嗬嗬一笑道:“道友隻覺自己虧了,那我也費了一滴清心淚。雖不及你這紫金靈芝,卻也是難得之物,難道紅道兄還想要回這紫金靈芝不成。”說完,全神戒備起來。
紅烈一看,心想這碧墨平日與自己修為相差無幾,今日又與老龜鬥了許久,法力消耗頗多,如果再打鬥起來也不見得能贏得什麼好處。算了,采幾枚赤陽果先帶回洞府,命幾個屬下來這看著,三日內看那老龜出不出水。
“哈哈,碧道友說笑,紅某送出的東西豈有再討回的道理,今日之事也是陰錯陽差,這赤陽果,道友就不要與我相搶了,雖不如籽果那般藥效,確也可強身健體,這餘下的都讓與我如何。”說話間,急忙伸手采摘餘下的果實。
碧墨一翻白眼,心中暗罵紅烈小氣,不過今日也算得了些好處,隻是救那小子時頗費了些法力,回去需要好好休養一番。
想到此處,碧墨緩緩站起身來,嗬嗬一笑,“道兄即如此說了,我這就回洞府去休息了,這就交給道兄了,擇日再見,告辭!”說完,身形一閃,向西山頭飛去。
紅烈見碧墨已經走遠,臉色當即一沉,鋼牙緊咬,邊采摘餘下的赤陽果,邊想著如何能將水下的老龜逼上水來,隻是采完了赤陽果也沒想出個對策。
那山頂三首冰蛟修為在東隅山中最高,平日裏蠻橫無理,自己也沒少受其苦。今天若去求他,指不定再失些什麼寶貝,結果也不一定能如願。
算了,就在此等上三天,看它是否浮出水麵。三天後,它不出水,想必也毒盡身亡了,到時我再找個會水的妖獸,潛入潭中去看看,能否撈那老龜屍身,想那強橫肉身,一年半載也不會腐敗,待撈上來時,再看看還有功效否。
隻是可惜了那赤陽籽果,這寒潭奇寒無比,就算老龜助他三天活命,三天後也不能將藥力化解,到頭來還是要沉於潭中,想到此處,紅烈恨聲怒道。
“等我將你抓住,必將你噬刑折磨至死。”
再說這玄夜叼著楊霖直潛到水底一個石門處才停了下來,見楊霖在自己護身真氣裏沒有出現什麼異狀,這才放下心來。慢慢走進石門洞內,一顆雞蛋大小夜明珠懸於洞頂處,映著洞中一片明亮。
將楊霖放在洞中唯一的一張白玉床上,玄夜輕聲說道:“小友,這洞內水溫極低,你隻要在我三步之內,我護體真氣自當護你心脈,保你無事。”說完,慢慢伏下身來,口中喘著粗氣。
一入寒潭楊霖隻以為這下完了,雖然會遊泳卻也沒達到閉氣太久的能力,一入水下,感覺呼吸正常,周圍的一切都是感到陌生或充滿了神奇。
抬頭看看洞中,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瑩光四射,身下的白玉床更是冰心凝神,身邊水中,不時有氣泡上升,偶爾幾條不知名的小魚遊過,看著楊霖顯得極其驚慌的逃開,一切都顯得那麼神奇。
再看玄夜,低頭閉目,沉重的喘息聲,好象傷的很重的樣子,急忙問道:“你老舍身相救,受此重傷,我無以為報。我體內有赤陽籽果,你將我吃了,想那赤陽籽果,大家都來搶,想來定有些奇效,但願能解了你的毒,日後就在這水潭上隱居,也能多活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