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霖的出現,方陽依舊那模死氣沉沉的樣子,仿佛看破了生死一般。楊霖用腳重重的踢了一下方陽,大聲問道:“你可還能說話,現有一事,要你去辦?”
方陽隻是不理,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狠毒之色,顯是不服。楊霖一見,心中更樂,神念一動,想這方陽的魂魄已被楊霖收了,哪裏還能自控,頓時痛的雙手抱頭,身體卷曲的有如大蝦一般,不停的嚎叫起來。
楊霖也是不理,向兩旁人一揮手,兩旁國士一見楊霖臉色顯得極為不耐煩的樣子,好像要暴打方陽的意思,急忙衝過幾人,對著方陽沒頭沒臉的打了一頓老拳。
打了近一盞茶的時間,隻聽方陽低沉的聲音人群底下響起,弱的幾不可聞。“求主人饒命!我知錯了!”楊霖也沒急著讓人停手,又等了一會,見眾人動手時,手腳慢了許多,而方陽倒地不起,再無聲響時,才示意左右分開。
走到方陽近前,楊霖又用腳踢了幾腳,本來楊霖也不想如此虐殺這些北晉國士,隻是恩師龐啟與蘇牧皆是因這些國士而死,如今見到了,自然不會留情。
方陽被踢了幾腳,口中不時吐出鮮血,眼神中已有些迷離,顯是剛才被打的不輕,楊霖還有事要方陽做,也沒把他真的打死,吩咐左右再將他救好。
兩旁的國士以為楊霖要打死方陽,以前對方陽也多有怨恨,下手時也自是重些,可回過頭楊霖又要讓他救活治好,也都有些不解,可也不敢尋問。
急忙運功過血,幫方陽舒通經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方陽猛的向外噴了口血,眼睛這才睜開,看著麵前的楊霖,眼神中透雖有些恨意,但懼怕之意更重些。
“你現在給北晉國你的頭領回信,隻說這乾元門無事,日後每天也是如此,就像我們沒來過一樣,知道嗎?”
“是,主人!”
楊霖一見方陽無力的叫著主人,眉頭一皺,低身問道:“看來你傷的不輕啊,你要是不能傳音回信,要你也沒什麼用了,這…”
“主人,剛才我隻是喉中有痰,怕汙了大人的心情,我馬上就辦!”方陽一見楊霖聲音,生怕被人拉出去斬了,急忙提聲喊道。
“嗯,這還像個樣子,辦好後到四層找我,我還有事安排!”楊霖說完,起身向樓上走去,到了二樓拐角處,楊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方陽見楊霖上了樓,鬆了口氣,看著周圍剛才打自己的人,心中一股無名火起,看來你們是早就對我心存怨念了,等我回複了法力,看再怎麼收拾你們。
周圍的國士一看方陽那惡毒的眼神,都不僅向後退去,用手遮麵,生怕方陽記住自己的模樣,日後尋機報仇,心中也大罵了楊霖幾句,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找了個仇家。
方陽強忍著傷痛,在戒指中取出一枚固嬰丹,服下後調息了一會,感覺法力稍回複了些,不敢耽誤楊霖吩咐的事,急忙出塔傳送消息去了,隻見那玉符化鶴,剛飛到半空就不見了,並沒有化成灰燼。
此時方陽雖回複了些法力,但頭腦仍是渾渾噩噩,也沒太在意。知道自己的命脈把在楊霖手中,自不敢如實回稟,隻說乾元門無事,昨日修煉過了時辰,今日一並上報。
送完消息,方陽便回到塔內,硬著頭皮,強忍傷痛,向四層爬去。到了四樓門口處,見兩名國士,眼神木訥的看著自己,方陽也感覺到一絲慶幸,還好被放出了血魂葫蘆,不然也會和這守門之人一樣,神魂迷失,以後再也沒會有自己的思維了。
一名國士進到裏麵傳音之後,示意方陽進去,方陽剛走了幾步,便感覺頭昏體重,渾身經血流速增快,顯是靈氣太濃,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楊霖看方陽樣子,一道冰靈氣打到方陽身上,方陽隻覺身上一輕,知道楊霖施的法,急忙跪地稱謝,楊霖隻是笑笑,讓他起身說話。
方陽將剛才傳信的內容說了一遍,楊霖在旁聽著,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做的很好,按你剛才說的再去傳一遍消息,內容與頭一次傳音的內容一樣就可以了,傳完信後再來我這。”
方陽有些不解,不過不敢忤逆楊霖的意思,隻好托著沉重的身體下塔傳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