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女珠一出,各派門人臉上顯出的模樣實在有些露骨,貪婪之色盡露於表。
“這個醒光之術,楊某確實不會,隻是知道月圓之夜可以對月施法,顯出受法者的心魔來,不過今夜正好是月圓之夜,不知各位可有興趣試試?”楊霖把玩著手中的圓珠,好像根本不把老者的話當回事。
眾人早從淩雲閣聽到封平被逼出心魔,最後卻沒有斬斷,而至日後修為不再能精進,又哪肯相試,隻是眼睛緊盯著楊霖手中的珠子,舍不得離開。
幻女珠隻是傳聞中的物品,真正見到者不多,得到的更不知是幾萬年之前的事,又哪是再坐這些人能看得出真假的。
楊霖也不敢用真幻女珠拿出來,隻是將溫虹修煉而成的珍珠拿出來顯現給眾人觀看,若被搶了也不至於太痛心。
楊霖玩著玩著,猛的將珠子用手指彈向空中,一顆圓滾的散發著柔和瑩光的寶珠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從新又回到楊霖的手中。
而此舉卻讓在場的不少人眼睛也隨之轉了一圈,更有人竟然強忍著咽了一口口水,靜悄悄的大廳中傳出一聲吞咽之聲。
“既然你們都不願試珠,又沒人站出來保管,那這幻女珠便由我先收著了,日後誰要用時,來衝霄山尋我。”
楊霖笑著收起了幻女珠,望了眾人一眼,便要起身告辭,卻聽齊健沉聲說道:“你一個後輩如何能保管的了如此貴重的物品,如今你露出了幻女珠的行蹤,隻怕日後會引來無盡的麻煩,還是交出來是好!”
“那給誰,給你嗎?”楊霖又取出溫虹的貝珠,用法力控製著向前慢慢飄去,飛到圓桌正中,靜立空中,散開著瑩光,位置正好是各派代表距離相當處,不多不少。眾人的目光隨著珠光的閃耀也變得更加明亮,甚至是賊亮。
“我正一門乃是東順國第一大派,這幻女珠由我門保管最是可靠,便由我先……”齊健還未說完,一隻幹細的黑手已伸向閃光的珍珠,周圍同時伸出數隻手掌,目標隻有一個,假幻女珠。
“哼!”
眾人正忍不住出手之時,一聲冷哼有如朽木化粉一般,一片枯萎之氣彌散在空氣中,讓人本已興奮的心情隨音漸漸的淡化,不少人更是收回伸出的手掌,滿臉的羞愧之色。
幾隻手還不死心的繼續向前伸去,隻是速度慢了許多,明明急於一把抓住麵前的珠子,卻又怕後來者突下殺手。
好似一個孩童看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卻又十分喜歡,心中猶豫著拿與不拿之間的感覺,正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可是卻又不敢吐。
“冥頑不靈,真不知你等是如何修煉到如此修為的!”寧無缺本以為一聲冷哼可以驚醒這些沉迷的修士,卻見還有三人心未收回,還一心想拿到那幻女珠,其中便有正一門的齊健。
“正一門真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難怪一直被淩雲閣壓製著,若是姚誌在此,斷不會伸出這貪念之手。”
一句即出,齊健的臉色隨之一紅,轉而一白,漸而發青,深之鐵青之色,顯是對寧無缺的言語十分的不滿。
“大國師此語是否有些不妥,我正一門光明正大,這幻女珠事關重大,若是落到囂小之輩手上,明珠投暗也就算了,若是助惡為虐豈不是擾亂了我東順國的秩序。
我齊健也是本著東順國日後一片安穩,才出手拿珠,雖然大國師修為通天,不過我齊健寧可一死,也不能弱了我正一門的聲望,到時自會有人替我討回公道。”說到此處,齊健凶像畢露,右手化掌為爪,猛的向幻女珠吸去。
假幻女珠向下微沉,緊接著向齊健飛去,齊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歡喜的笑容,連帶著幾分狂熱。
齊健正得意之時,一道裂空的銳氣當頭斬來,直切齊健的右手處,寒光一閃,一柄無柄的短劍出現在齊健收回的右手處。
“劍晨,你要與我正一門為敵不成?”齊健一看正是天劍宗的劍晨,不由的出聲怒道。
“不敢,隻是幻女珠以仁者居之,又豈能讓你一門獨享!”
幻女珠就在眼前,此時再沒有客氣可言,再看寧無缺雖是憤怒,卻沒有出手的意思,劍晨冷笑一聲,劍身一扭,一道寒光向幻女珠刺去。長劍到了幻女珠近前卻未刺中,而是上下飛舞,織成一張劍網,將四周同時吸來的法力絞碎。
眾人隻覺劍光刺目,一陣眼光繚亂,再睜眼時,那柄長劍的劍尖處已吸著假幻女珠向大廳左角的劍晨飛去。
“定!”
隨著話音的出現,一件小巧的網狀靈器將整把長劍牢牢的困住,網繩的一端緊攥在一個黝黑的老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