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瓶中酒一吸而盡,楊霖整了整衣襟,打開雅間的房門,大步走了出去,沒有人攔路,沒有人去討要那一份酒資,直到出了秋雨亭也沒有一個人上前說一句話。
廳前的水池旁,安祺的身影再度出現,望著門外楊霖遠走的背影,口中輕輕自語道:“希望你不要恨我,我也隻是為了家庭的榮譽而以。哎,真應該聽姑祖母的話,何必為了那俗名而趟進這場渾水當中。”
回到藥圃後的院中已近黃昏,五名侍魂衛依舊失魂落魄的在院中靜坐著,不過灰黑的臉色早已回複,隻是臉色卻依舊陰沉。
楊霖的出現,特別是楊霖更加陰沉的臉色,令五人深深的感到不安,不是走了嗎?如何又回來了,看樣子,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小心侍候著好。
“孔大人可來過?”
楊霖站在五人麵前,一道淩厲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狠狠的刮過,刮過最後一個人時,那侍衛的身體卻不自主的發生了顫抖,一隻手撫摸著臉龐好似被楊霖的目光刮痛了一般。
為首的侍衛,也是最先發起反擊的侍衛深吸了口氣,挺胸說道:“今日還沒來,不過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嗯,明日,你們五個先不要急著走,幫我要收了另外五名侍衛的魂魄。等我離開之時,自會放回你們的魂魄,但若是你們壞了我的大事,到時可不要怪我心狠了。”
楊霖冷哼了一聲,幾步走回屋內,坐在白玉床上,閉目調息起來,腦中不時的回憶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剛才看那五名侍衛的樣子,雖有些膽怯,不像是私下告密的樣子,難道是剛出門時,身後傳來的那一道異常的目光,都說孔藝的獨院便在相臨不遠處,是時候,也該去探訪一下鄰居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來換班的侍衛準時的出現在楊霖所住的院中,看著昨日留守的五名侍衛無精打采的樣子也彼有些好奇,不時的出言打趣著,換回來的卻是五道同情的目光。
今日楊霖出奇的意外,早上並沒有煉丹,而是泡了五杯早已喝習慣了的靈茶,招呼五人喝茶聊天,講述一下昨日的事情。
五杯茶後,新換班的五名侍衛知道了為什麼昨日的五名侍衛以前爭搶著喝靈茶,今日卻為什麼一口靈茶都不喝。再交換的目光中也明白了,為什麼譏諷的語調換回的地卻是同情的目光。
不出意外的收了今日換班五名侍衛的魂魄,比昨日少費了不少手腳,簡單的安撫了一下十人脆弱的心神,一切照舊,該換崗的換崗,該護院的留下。
“今日孔藝沒有來查崗是嗎?”
“是的大人,一早到現在都沒看到人影。”
不知何時,楊霖的口氣變的嚴肅了,而以前嚴肅的侍魂衛卻變得恭敬了,很顯然已適應了這樣的角色。
又過了一日,第一批換班的侍衛哭喪著臉出現在楊霖的院中,極不情願的換走了,臉色同樣難看的同事。
“昨日你們回去,可有什麼事情發生,比如可有人問過些什麼?”
“回大人,孔大人昨日去問過話,問大人是否離開過這院子。我們走時都統一了口徑,都說沒有,事後孔大人很生氣,說若是查出了大人離開過這院子,我等五人定斬不饒。”
“嗯!”楊霖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果然是他,昨日那道目光既使不是孔藝,也必是孔藝安排的,這三日都不曾來此點卯,看來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過既然感覺風雨還是太小,不如就由我楊霖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楊霖牙根一咬,手指指向那時出門後,背後目光傳來的方向,沉聲問道:“那個方向住的近些的是哪位?”
“回大人,那邊離的最近的正是孔大人的府邸。”
“孔藝,這到是巧了。”楊霖略一沉吟,笑著說道:“現在孔藝應該去城主大人處了吧,走,我們去他的府邸去瞧瞧,看看有什麼新鮮完意。”楊霖舉步要走,旁邊一名侍衛急忙攔住,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大人,孔大人到是不在府上,可是他的夫人每日都是府上擺花弄草,這麼去怕是不合適吧!”
其它四名侍衛緊跟著點起頭來,若是楊霖一味要去,那還真不好攔住,聽聞這孔夫人相貌極佳,若是被麵前這個煞星看中了,白日宣淫,那可如何是好。
“隻是去看看,又不是別的事情,喜歡擺弄花草最好,我煉丹也正好需要幾味奇花異草,去他那裏看看有沒有,走!”楊霖一聽還有一位夫人住在府上,臉上露出一絲令人難以琢磨的微笑,可是看在五名侍衛的眼中,卻是另一番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