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不無意外的被蔣纖幾掌打死,修為上的差距,又是近距離偷襲,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蔣纖一擊得手,早沒了初時的狼狽,兩道掌風將兩個負責看著傳送陣,正準備打斷傳送的侍魂衛擊飛,光暈再閃時,原地已沒了蔣纖的身影。
跑了,蔣纖跑了,留在原地的幾人不由的目瞪口呆,看著懷中已化為光點的,隨時可能散去的薛同,李永那本是驚恐的心卻平靜了許多。
薛同死了,可是自己這一隊侍魂衛卻是安然無事,那便是說,魂魄並不是掌握在薛同的手中,而是另有其人。
看著身邊臉色嚴肅的楊霖,心中暗想著,難道是這個中年人?隻是為何,明明是解救蔣纖,卻任由著蔣纖打死同伴,而後獨自逃走。
等了許久,周圍一片安靜,眾人互相對視著,除了安靜如常的楊霖。兩名看守傳送傳的侍魂衛已站在史清身前,緊張的哆嗦著,不知道剛才那人犯逃脫,最後的罪名落在誰的頭上。
“走吧!”楊霖似乎想通了什麼,輕輕的說了一句,一腳踏入剛剛回複了平靜的傳送陣,史清急忙緊跟著走了進去,李永則是稍做遲疑也跟著走了進去,緊接著那一隊侍魂衛也要擁入,卻被看守傳送陣的侍魂衛攔住。
“這陣最多能傳送五人!”
光暈一閃,沒有那鹹濕的空氣,聽不清那潮汐起伏的拍岸聲,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透著明亮的瑩光,周圍的感覺很熟悉,楊霖看著大殿中間倒地不起的蔣纖已想通了為何會這麼順利的從潮音水牢中逃出。
大殿上首坐著兩位老者,一位白發童顏的薑成,另一位老者,頭有凸起,兩道胡須有如靈蛇一般向前探出,麵露凶像。
“人,我已帶來了,龍道友可有什麼想問的,若是沒有,我便搜魂了,也省得再浪費時間尋找那些東順餘孽!”
“也罷,你搜過之後,我再搜一遍,這小子滑溜的緊,問來問去的,太費口舌!”敖然臉上閃過一抹邪色,看著楊霖陰惻惻的笑著。
看著身後不遠處貼牆站立的史清,和傳送陣門處口一臉茫然的李永,楊霖已想明白了這一切定是薑成查覺出異狀,命史清將計就計,將楊霖引到潮音大殿中,也省得費力去抓了。
蔣纖似以感覺到了楊霖的存在,不過一想到一切都那麼順利還是有些不信,情願就這試雷之針,頭一個傳送出去,自無意外的被薑成輕易的擊退,用禁製封了法力。
“看來兩位是不打算讓那些無用的屬下活命了!”
楊霖知道此時已無路可退,雙手抱在一起,不時的揉搓著,好像極其緊張,說出的話語也是軟弱無比,沒有絲毫的威脅之意。
大殿上兩聲長笑,一聲滿是輕蔑,一聲更像是聽到好聽的故事,淡然一笑。楊霖也知道這句話並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麼逃生的希望,也隻不過是借著由頭,緩緩的俯下身。
看著蔣纖呼吸自若,臉色平和,好像熟睡了一般的模樣,楊霖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口中默念口訣,變回了本來的麵貌。
不用抬頭,楊霖也能感覺到四周圍傳來的濃濃殺機,雙手揉搓時,早已將破軍甲晃鬆,隻等著那一絲空隙時,拋出傷敵。此時也隻有這一件殺器,還有機會與敵同歸於盡,或是另獲生機。
忽然間,楊霖隻覺得周身一緊,無盡的靈壓有如千萬斤巨石壓在身上,令楊霖無法動彈分毫,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更是擋住了破軍甲的出路。
‘哼’的一聲沉重音響,楊霖剛要探出的神念有如被雷擊中一般,腦中一陣刺痛,心髒更是緊繃的險些跳出嗓眼。
“死到臨頭,還想做無謂的抵抗,你我相差了二階,就算你自爆元嬰,你以為能傷得了我嗎?”薑成淡然的話語,好像料到了楊霖的心中想法一般,顯得極其自負。
“費話什麼,這小子總是詭計多端,我先來,搜了魂,也好知道龍佑幾個的魂魄到底歸在何處?”
敖然直接從大椅上躍起,向楊霖大步走來,嘴角處露出一絲邪笑,早早伸出那稍顯厚實的大手,更是不時的抓捏著,顯得格外急迫。
“大人,是不是……”史清在旁看著敖然的凶像,心中也露出一絲膽怯,不過一想到敖然好殺之性,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若是敖然搜魂搜到恨處,一時手上加力,隻怕楊霖就算皮肉再結實,再聰慧過人,也隻有難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