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霖又不想在沼澤中與這些月輪蛙大戰,此行的目的雖是尋找飛廉,不過現在更主要的目的便是將傅妙等人抹殺,已除心中後患。
正思量著如何有快速的找到傅妙等人時,忽聽前方傳來消息,六個人修正在前方巨樹下休息,楊霖不由的精神一振。
此時已收了魂魄的人修已近三十餘人,化神後期的便有八人,楊霖自不會怕那六名人修有多利害,先命令前方的蛙群用爛泥開戰,後麵帶著三十餘人修向前飛去。
樹影間,銀色的劍芒有如暴雨一般,成片的從空中飛射而下,將半空中襲來的泥團盡數震落,將沼澤中露出的蛙頭,切成碎沫。
每一陣暴雨過後,沼澤中那黑褐色的泥麵上,便鋪上一層鮮紅的碎肉血漿,蛙鳴聲漸起,聲音中充滿了悲哀無奈,好像是等待著屠殺而做著負隅頑抗。
三個人影各站其位布下禁陣,阻擋著不斷襲來的泥團,另三個人影站在禁陣中,口中念咒,集存著法力,發出威力極大的劍陣殺招,斬殺周圍一切靠近了的蛙群。
禁陣四周的光昏處,越堆越多的爛泥正不斷的向上漫延著,隻是呼吸之間,便可上升一寸,隻怕用不了多久,禁陣便要被爛泥淹沒。
“傅道友,這一群月輪蛙數量怎麼如此之多,是不是我們找到了月輪輪的老巢了?”白嘯的聲音在禁陣中響起,顯得有些疲憊,完全靠修真者個人的法力支持的禁陣,雖能阻擋住爛泥的腐蝕,卻也是極費法力。
“這些月輪蛙就算數量再多,如此大範圍的死傷,隻怕用不了多久也會退卻的!”一想到生死之事,傅妙極自然的想到了遇強則退這個道理,卻沒有想到此時一團團爛泥忽然又變得密積了許多,似乎攻的更強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禁陣早已被爛泥埋沒,不透一絲光線,偶爾一道強光衝破了禁陣上空的爛泥,落到禁陣四周,下起一場劍雨,隻是劍雨的範圍較之開始時,小了許多。
“傅道友,這樣下去隻怕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被困死了,外麵的泥壓越來越重,怕再堅持一道時間,我們的法力就要被耗盡了啊!”
禁陣中極為維持著禁陣運行的吳圖語氣低沉的說道,雖然禁陣內已布下了小型的聚靈陣,隻是外麵的爛泥似乎有阻礙靈氣彙聚的功效,外麵的靈氣並未被聚集多少過來。
“難道要我們投降,這隻是一群妖獸,除了想吃我們,難道還要收我們當靈寵不成!”傅妙一聲低喝,雖然未曾突破歸虛,但修為卻是六人中最高的,極自然的成為六人的主腦。
退無可退,唯有一戰,一想到被外麵一群月輪蛙吞食的慘樣,六人當下又提起了幾分精神,一團劍光再次衝出禁陣,斬碎陣外一片蛙身。
幾隻被收了魂的月輪蛙靠在楊霖身邊,眼睛已快垂到腹中,腹部黃白的墜肉鼓動的有些急促,嘴中焦急的吐著蛙語。
極費精力的聽懂了幾隻月輪蛙語中的意思,原來是想請楊霖身邊的幾名人修出手,將那六人的禁陣破開,要不然死傷的月輪蛙實在有些慘重。
遠望著那一團禁陣已被爛泥包住,除了飛出的劍陣殺招引來的靈性波動極大,再沒有什麼強烈的波動,楊霖不由的搖了搖了肥胖的半月腦袋,也不言語,揮了揮皮膜連接的肉爪,示意繼續攻擊。
初將傅妙六人圍住時,楊霖也想速戰速決,有劍晨幾人相助,將傅妙六人圍殺想必是不會太費氣力,隻是一想到出發時寧無缺的冷漠語言,楊霖總感覺有些不正常,甚至有一種在獅口前搶食,而被烈獅盯死的感覺。
幕色已經降臨,沼澤上的浮泥一再的更新替換,依就不能掩蓋被劍刃劈殺了無數的月輪蛙殘肢,在泥麵上湧動。
血腥之氣似乎也刺激了四周的月輪蛙再次圍來,想要拿下禁陣中的六名人修,不過卻也是徒增傷亡而以。
“若是需要斬殺,我等到可以幫忙,不用浪費時間等待啊!”一旁的劍晨似有不解的問道,眼中滿是疑惑,顯然對楊霖命月輪蛙圍攻同來的國師有些不解。
“隱去身形,在暗中破開禁陣便可,不要露麵,免得走漏了風聲!”一絲細微的聲音從月輪蛙口中傳出,四周此時已沒有月輪蛙,但楊霖依舊極為小心,惹得眾人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