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濕涼之色,心涼感風意更涼,沒有潮汐湧動之聲,隻有呼吸粗重之響,睜眼望著四周一片廢墟的場麵,薑成有些懵懂,不知何處。
初看到薑成似有些意外,便得到楊霖的點頭示意,似乎要得到薑成的親口承認才算做準的安蓉,隨手將幾塊玉符扔到薑成身上,沉聲喝道:“薑成,當年陷殺我兄長之事,你還有什麼要駁辯的沒有?”
手摸著玉符,感受著那上麵熟悉無比的氣息,薑成的心已然明白了為什麼幾千年未露麵的斷情閣主,此時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玉符上的氣息和內容,已完全暴露了當年事情的經過和參與者,根本沒有什麼辨別的機會,薑成也不信能憑自己的三言兩句便能逃過今日之局。
“事到如今,就給我個痛快吧,我知道在你們麵前沒有自爆的機會!”薑成似乎已放棄的抵抗,雙手無力垂膝,雙目緊閉,坐以待斃。
“快禁錮空間!”看著薑成稍有回複淡定的神色,楊霖回想起,雷池旁,身受重傷的雷涵憑著一枚重生符而逃出生天之事,急忙大聲喊道。
話音未落,一道水藍色的光暈便已出現在眾人四周,好像一道水霧一般,晨光普照,閃著七彩霞光,一旁的應龍得意的望著天空,似乎極為欣賞的模樣。
隻是隨著薑成雙目緊閉,似有掙紮的模樣,再看那層似水霧一般的光暈急劇的向外拉扯著,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掙脫的異象,眾人不由的一楞,心中已猜出了什麼。
雖未弄懂楊霖為什麼會預知到喊著禁錮空間,不過薑成表現的太過異常,吳天還是忍不住再次布下一層結界,天空中原來五顏六色的水紋,當即被一片火紅所掩蓋。
‘波’的一聲,水紋光昏似乎已被衝破,隨即散開,而那火紅的結界隨之向外突出,與剛才水紋結界相同,隻是這一次更加強烈,拉扯的已極度變形,顯然就快掙脫了一般。
“這個時候還裝神弄鬼,封!”一股嗆鼻的土氣突然充斥整個空地內,安蓉的聲音盡顯憤怒,揮手之間,一道土黃色的結界從外圍罩向火紅色的結界,將那凸起的部分慢慢的向下壓去。
與此同時,眾人中間的薑成似乎也感覺到了最後衝刺的時候到了,牙關緊咬,嘴唇處已透出絲絲血腥來。
‘撲’的一聲,隻見薑成一口鮮血猛的吐出,麵上七竅血流不止,好像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正在努力的做著什麼事一般,而半空中兩道結界處,原來已壓的平整了許多的凸起部分,忽然已變的尖銳起來。
正當眾人目光緊張的注視著半空中那已突破了火紅結界正在鑽透土黃色結界的時候,忽然‘咣’的一聲,將眾人緊揪的心險些震碎。
隨著聲音望去,薑成原來所在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座黑幽幽的大山,山底不知壓了多深,斷裂的青石路麵不時的向內塌陷著,似乎還有向下沉壓下去。
半空中的那道土黃色結界已回複了常態,淡淡的光昏流轉著,顯現著結界並沒有受到什麼破損,而一切正常。
眾人正疑惑之時,忽聽應龍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緊接著楊霖的聲音緩緩說道:“不知薑成手中是什麼符,居然如此霸道,可以連續突破禁製!”
“這件靈器是誰放得,快快收起,看看薑成是不是逃了?”安祺那盡顯焦燥的聲音響起,不過再看楊霖臉色顯得有幾分痛苦的掐訣念咒的模樣,當下小手輕捂薄唇,露出一絲驚訝來。
“小友果然足智善謀,先布結界攔其去路,趁其奮力闖路時,卻出其不意,有重寶壓製,若不然,隻怕這三道結界還真擋不住這薑成!”
隨著伏魔印緩緩的升起,隻見印石下一片平整,一個人形擺著怪異的扭曲形狀與地麵平齊的躺著,周圍的青石上滿是鮮血痕跡,也不知薑成被壓時到底吐了多少血。
“起!”安蓉一聲嬌喝,右手緩緩向上輕抬,一道土黃色的光暈已托著被壓的極扁的薑成,慢慢的升起,地麵的人形坑也越發的明顯,隨著薑成口鼻中滴落的鮮血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這楊霖到是手快心狠,這一會的功夫就把一個歸虛境強者打成如此的模樣,若是以為他修為要是突破至歸虛境後,那豈不是遇東順第一人了。”
“隻是取巧而以,若不是那三位牽製了薑成的全部精力,以楊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對薑成這樣的老怪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楊霖的時機到是掌握的極準,日後修為大成之時,成為東順第一人到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