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普照,山風清新緩吹,一切似乎進行的比較順利,楊霖自顧自的仰著頭,望著天空中飛來轉去的人影。
“都快點回複法力,一會再有人獸掉下來時,給我困住,若是走露了風聲,相信你們一定會死在我前麵的。這種事我常作,但一般都是像你們這樣心中滿是想法的都先死了,而我一直好好的活著。”
看著老者和鳴蛇眼中透出的懼怕還夾著一絲恨意的眼神,楊霖冷冷的說道:“你們倆都叫什麼?”
兩者不語。
“那我便給你倆賜名了,以後若不應,我便傷你們一次魂魄!”見兩個歸虛境的人獸模樣似乎很倔強的模樣,楊霖不怒反笑道。
一聽楊霖的嬉笑聲,鳴蛇自知今生再沒了反抗之力,回味了一下剛才藥丸的效果,滑上前一步,低頭回道:“鳴蛇族,申環!”
又隨手彈出兩粒藥丸給眼前神色間已顯得有些馴服的鳴蛇,楊霖側身看向其身後的老者處。
老者尤自冷麵閉目,似乎在做無聲的反抗,不過四周的靈氣卻是延著堅硬的泥地向其緩慢聚去,隻是再慢,又如何能逃得過身具土靈根,對土性靈氣極為敏感的楊霖。
冷哼了一聲,楊霖極隨意的壓製起老者的魂魄來,遽然自魂魄處傳來的痛感,使得四周緩慢而聚的土靈氣當即一散,而老者則是忽然大嚎起來,聲音淒慘至極。
“你若再叫,便永遠也叫不出來了!”稍稍減輕老者魂魄上的壓製,隻見老者用手捂嘴,極識趣的搖頭悶唔不敢出聲,本是黃如泥土般的臉色漲的一片通紅。
這一切見的多了,也做的多了,楊霖卻未嘲笑,也未解除老者魂魄上的壓製,而是抬頭望天,臉上似有所思。
“妖獸中最強的可是你那同族的四翅鳴蛇!”看著天空中,一隻體形近十丈長的四翅大蛇,與一名身著紫袍的老者大打出手,楊霖輕聲問道。
“是,那是我鳴蛇族長申屠,修為已達歸虛後期頂峰,隨時可能突破!”鳴蛇申環似有得意的說道。
“果然很強,不知可有什麼方法可以收伏!”楊霖眉頭微蹙,輕聲道來,落入一旁的鳴蛇申環耳中,卻是極為鄙視,若是換成以往,必是大罵一頓之後,將楊霖一口吞食了,隻是如今受人協製,也隻能搖著蛇頭,做無法狀。
忽想起那日化蛇提起的幽水中的那一位,將應龍嚇退,楊霖不由的生出一絲興趣來,示意鳴蛇靠到近前來。
鳴蛇不解,伏身上前,見楊霖輕抬隻手,不明所已,將蛇頭靠了過去,近三尺大小的角型蛇頭,落在楊霖那一隻白晰手掌之下,任什麼人看著也不像是對靈寵的愛撫,到好像是以身喂蛇自殺一般,隻要那蛇頭輕動,大口急張之時,以楊霖這點身形,隻怕唯有葬身蛇腹之果了。
“我想了解些南荒的事情,但相信你等必有許多不情願說出的事,為了不為難你,我要搜下魂,你稍忍耐一下!”楊霖客氣的說道,右手已不客氣的按在那似有抬頭反抗的蛇頭上,搜起魂來。
原來以楊霖的修為,對歸虛境的鳴蛇,根本無法進行搜魂,隻是楊霖已提醒過了鳴蛇,而鳴蛇的頭已落在那手下,除了反抗那便隻有任其搜魂,而反抗必是死路一條。
須臾過後,楊霖緩緩的收回右手,臉上露出一絲歎息的模樣,喃喃自語道:“難怪應龍會被嚇退,原來這南荒便有合體期的存在!”
輕搖了幾下蛇頭,鳴蛇申環才勉強從昏迷中清醒來過來,張大了嘴,不知是因為剛剛蘇醒而舒展張開還是想恐嚇一下楊霖。
兩粒藥丸及時的投入那一張透著腥臭味的大嘴中,楊霖凝眉問道:“若是我用將那幽水九嬰獸抹殺了,換你鳴蛇一族的效忠,你看這個理由會不會使得你那族長臣服!”
依申環腦中的記憶,鳴蛇族祖居幽水河畔風鳴穀中,當年一頭九嬰蠻獸突然闖入穀中,將穀內大小鳴蛇吞食了不少。
最後留下話語,要現如今的蛇王申屠每年提供一定比例的鳴蛇做為食物,或是由鳴蛇去別處捕殺別的妖獸也可,若是不從,便將鳴蛇穀中的鳴蛇屠盡。
風鳴穀口正對著幽水,幾次帶著族人想了逃出,卻被隱在暗處的九嬰衝出,吞食了不少,眼見著族人數量大減,而風鳴穀又是鳴蛇祖居之地,其中的各處秘地也使得鳴蛇王不舍得放棄逃生的念頭。
為了延續鳴蛇一族,鳴蛇王申屠無法,隻好降了九嬰,每日派些鳴蛇四處去抓捕南荒中的妖獸以供九嬰食用。如此一來,兩者的仇恨可謂極深,先不說被九嬰吞食的鳴蛇族人,便是終年為鳴蛇四處抓捕妖獸以供食用,便是件極令蛇費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