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普照,草展花開,漸顯生機盎然之色,仰頭望著天空中的打鬥,楊霖喃喃自語道:“看樣子,應該快結束了吧!”
“最少還需三日才能分出勝負吧,那紫袍老者手中的飛錘極為利害,我便是被那短劍偷襲,才掉下雲間,若不然,那老頭怎麼會是我對手!”隨手一撇身旁一位老者,鳴蛇申環不屑的說道。
“哼,我等四人的四象環雲大陣又豈是你們這些妖獸能輕易破的了的,若不然以你們多了三位妖獸的隊伍,又怎麼會這麼久沒將我們拿下,掉下來的比我們還要多幾位。”老者似有得意的向旁邊一些閉目調息的妖獸指去,頓時引得妖獸一陣騷動。
本是彼此在天上生死相鬥,雖然此時都被楊霖收了魂魄,但仇恨依舊存在,一時間林間充滿了極濃的戰意,似乎隨時可能打鬥起來。
“夠了,以後我雖不可能長駐南荒,不過這段時間還有許多事要做,你們還需團結一致,若是再出現不分敵我的事出現,別怪我滅魂了!”
好容易收降而來的歸虛強者,楊霖哪舍得就這麼自耗掉,一想起日後去即墨沼澤,天牛山時,還需這些老怪出力,現在若不整頓好了,隻怕日後還真有些麻煩。
微微壓製了一下在場所有的被收伏了魂魄的老怪後,林間再度回複了平靜,隻餘下一聲聲顯得有些沉重的喘息聲。
“雖然獸潮之事引來的一片殺戮,但總有個結束,南荒之中修為高深者不少,小友這般做,無疑是與整個南荒為敵,不知是什麼能給你這麼大的勇氣做如此大膽之事。”已回複不少氣力的阮識輕輕飛到楊霖的身旁,輕聲問道。
這不停收伏的人修妖獸,就好像永遠不知道滿足,想將半空中所有掉下來的強者全都收降,如此一來,已使得阮識不得不重新想認識一下楊霖的意圖。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到南荒取一樣東西,做幾件事情,不過對手太強,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才想要各位幫忙,等事成之後,眾位的魂魄楊霖自當奉還。”雙眸依舊注視著天空,楊霖臉上平靜的說道。
“當真!”雖不知楊霖所做何事,但想到日後魂魄總還有歸還的一日,阮識的眼中已透出一股興奮之色。
“信不信在你們,做不做在我,你可也到東順之地探聽一下我楊霖之名,跟我做了兄弟的現在過的都怎麼樣,應龍你也見過,你可見他與我可有什麼縫隙隔膜?”
稍作回想,那一日秦屹帶著楊霖等眾,確實關係十分融洽,哪怕是秦屹與應龍有滅族之恨,能處到那一層關係也實在是不易。
“又有掉下來的了,走,過去收魂!”隻見天空中一道黑影拉著極長的慘叫聲,掉向不遠處的林間,楊霖急忙收回目光,帶頭向那邊飛去。
又過了二日,茂密林地間,二十餘位長相各異的壯漢和老者盤坐林間四周,閉目調息間,眉宇間多有愁色。
另一側樹梢上,一身白衣的楊霖斜身橫臥做熟睡狀,再旁邊一個粗豪壯漢和一位老者仰頭望著天空中剩餘的五個依舊在纏鬥的影子。
舒服的打了個哈欠,楊霖緩緩睜開雙眼,輕聲問道:“還沒有掉下來的?”
“那步欒與鳴蛇王兩者修為相當,分出勝負卻是極難,另兩個人修與化蛇相爭,修為雖差了些,但合擊之術極精,估計再有二三日也難分出勝負來。”一旁的鳴蛇申環輕聲分析道。
“小友現有我等這麼多歸虛境的修士妖獸,難道南荒辦事還需不夠,頭頂這五位,其中那三位還能對付,若是步族長和那鳴蛇王掉下來,隻怕我等也難討好處啊!小友,見好便收吧,若是走漏了消息,就算我等想幫你,那些背後的主持者,隻怕也會出麵滅殺了你啊!”
可能是仰視的久了,阮識手按著脖間,輕輕的揉著,見楊霖依舊不死心的望著天空中的黑影,出聲提醒道。
阮識的話楊霖哪會不懂,縱身落下樹梢,站在眾人中間處,楊霖一邊放出招回雷蜂的玉符,一邊輕聲說道:“此次南荒之行我還有三件事要做,再取一樣東西便離開,日後事成之後你等的魂魄我離開之前自會歸還,不過若是有誰想從中做梗,那便不要怪我翻臉殺人了。現在便有一事,先去即墨沼澤尋一位仇人,其中還需驅使一下獸潮做為掩飾,你們可有什麼主意。”
聽得楊霖的冷語,四周近二十位的歸虛境強者先後睜開眼來,目光中也不似初時那般死寂,又回複了些許色彩,望著楊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