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晃動,令人悸動,場麵上兩位手持雷刀之人,一位形單影支,顯得有些孤木難支,另一位,意氣風發,盡顯豪放之氣。
“如何,可比你的雷刀更強!”楊霖冷笑了一聲,怒吼道:“死!”
聲未落,雷刀已斜空而斬,五道筆直的銀光,散射著晃人心神的光芒,已當先劈向正努力向外逼迫雷刀的雷涵處。
雖然早早便逼出了雷刀,可是雷涵指間的雷刀卻顯得有些疲軟,刀身微彎,好似釣到了大魚的魚杆,越向前處,彎的越大,還好刀身不長,若不然隻怕已搭落在地了。
望著迎頭劈來的雷刀,那股淩厲的殺氣已不容得雷涵多想,對自己極熟的殺招,雷涵自然知道除了用指前雷刀硬擋之外,便隻有逃走一途。
在楊霖這樣後輩麵前,逃走無疑是大失顏麵之事,做為曾經輝煌過的天行宗宗主,雷涵又怎麼會輕易退縮,更何況還是傷體之痛,滅門之恨。
腦間傳出極難忍受的撕裂般的痛,使得雷涵已知道自己丟失的魂魄正在被他人時刻壓製著,就算活下去,日後也要永遠活在這種痛苦之中。
此時的雷涵尚不知拿著自己魂魄的沈素已死,魂魄已轉嫁他手,所以雷涵尚且還保留著一種希望,想象著日後通過什麼辦法從沈素手中奪回魂魄。
糾結的心情實在難熬,雷涵時而想死的痛快一些,解開為了減輕這種撕裂的痛苦,而占用的大半法力,將雷刀之威盡力施展,與楊霖奮力一拚,做個了結。時而想著苟延殘喘那也是活著,活著便還有希望。
心結未解之時,楊霖的雷刀已斬到了麵前,來不及再想,雷涵隻好強舉起一隻手的雷刀,迎了上去。
隻是當半空中兩柄雷刀相撞到一處,迸射出團團雷弧電花之時,雷涵不由的心中一沉,自楊霖手中斬來的雷刀上,力量明顯大過自己逼出的雷刀。
借著雷刀下劈之力,刺目的雷光已越來越接近到雷涵的眉梢間,時而綻放出的雷花,舞動似嬉鬧的靈光,濺到雷涵那已黯淡無比的靈體上,使得雷涵眉頭不時緊皺,顯然也有些承受不來。
身形稍稍下挫,雷涵將另一隻正準備借著楊霖騰不出手應付時,橫斬楊霖的五柄雷刀快速收回,向上急忙迎去。
又是一團欲亂人眼的花火綻放,漸而減弱之時,卻發現楊霖的雷刀筆直的架在雷涵那十道架起的稍顯得有些疲軟的雷刀之上,難分上下。
若是換在以往,雷涵修為未損之時,便是有十位歸虛境強者為楊霖輸送法力助其使用雷刀,中間經過幾層損耗,加上楊霖的修為不足,隻需一個照麵,便可將楊霖震飛了出去。
此時原本修為已跌落至歸虛初期的雷涵,又經魂池的洗煉,陳瀟施用密法抽離的法力,修為雖保持在歸虛境,不過法力實際上連化神後期都不如。
就好像當年楊霖初遇的玄武神獸玄夜,算卦算的修為跌落,但仍可以使用以前最高修為時的殺招,隻是殺傷力卻是大為減弱。
時間仿佛過的極快,兩者僵持的久了,十五道雷光閃動的雷刀的光芒不約而同的減弱了許多,雷涵那本就是虛弱的靈體,早已變得更加黯淡,已近半透明色。
這一邊,楊霖的狀態也不算好,額頭處已現出絲絲汗珠,手持著雷刀的右手已顫抖不已,左手的光鞭已縮小到原來的粗細,好像十個老怪有些法力不支的模樣。
“一群費物,還想著事後還你等魂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楊霖怒罵了一聲,薄唇輕動,隻見原來靜立在幻女頭頂處的煉魂鍾再次將鍾口對準了楊霖,大廝噴湧了起來。
十數道身影隨著煉魂鍾口的霞光大閃之後,再度出現在楊霖的身後,待看到身前十個老怪手捂光鞭,臉色鐵青的輸送法力時,已然猜出了被喚出來要做什麼,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陰暗之色。
“怎麼還有這麼多的歸虛境強者!”再次看到幾位熟人,秦屹不僅的失聲歎道:“有這二十個老怪一擁而上,那雷涵就算再有十個也早被收拾了,又何必費這個力。”
剛出現的十幾個老怪,不需楊霖格外吩咐,便將手握在七彩光鞭之上,而光鞭則好像又煥發出了朝氣,瞬間膨脹,比之前最勝時更粗大了幾分。
另一麵,楊霖所使用的雷刀忽即銀光大作,刀身漸而拉的更寬,隨著楊霖的右手臂似用力狀,再次向下緩緩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