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悠然自得的笑著,指尖好像在刻畫著什麼符道一般,水紋漸漸延著其指尖的指引,緩緩而動,居然形成了一到符咒,緩緩向退到藍底處,有些瑟瑟發抖的逆鱗金鯉迫去。
“莫怕,我在為你開靈,到時你便能聽得懂我說的什麼了。看你這幾日的動作,想必也是極聰慧的,到時我用秘法提升你的修為,也能與我做個親近,聽我嘮叨一下心中的苦悶!”
天色漸黑,船火通明,透過紗縵,倒映嬌蓉,一絲憂愁之色自聖女那近乎透明的薄紗下,隱約可見。配合著剛才的那一番話語,更顯得令人憐愛。
符文閃動,好像一張網一般緩緩罩來,楊霖不由心頭一緊暗道,若是被那符咒落在身上,露了行蹤那豈不是等於自殺。
玉手已撥開了水紋,可是楊霖卻不認為那花籃結界已經打開,便可以憑分身之術逃走,要知道麵前的這位修為可是絲毫不差於應龍的修為,隻怕還未召喚出應龍,便被麵前的美人給製住了。
魚尾急甩,早已熟悉了魚身的楊霖用力拍打著水花,時而躍出水麵,時麵加速衝閃,始終閃避著那一道閃著點點銀光的符咒。
來回閃避了近一盞茶的時間,聖女似乎也有些詫異,指尖微彈,將那開靈所用的符咒,化解開來,臉上露出一絲明悟狀。
“看來你自己已生出了靈智,知道強行開靈對日後修煉有所忤逆,即如此,到是我多心了,雖然你是一條雄魚,卻是一條俊美無暇的金鯉,我也隻是想早些得一說話的伴,又喜好金色,到是合心意。隻是你千萬不要過早的能說話,若是那樣,便隻能殺死你了,我的心事是不容他人所言的。”
聖女的臉色稍顯陰鬱,不知觸痛了哪根弦,玉指輕離花籃,複又坐穩,深吸之間,又現平和之景。
難道這聖女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又想說與人聽,又不想消息外傳,楊霖心頭沒來由的生出一絲好奇之色來,既然這聖女想要得到一條開靈的逆鱗金鯉,到不妨解開一些禁製,看看這聖女有何想法。
化形丹可化其形,修為自不能超過修真者的本身,也不能超過那精血來源者的修為,隻能取其中最低的修為,同時也可歸於原始未開靈的狀態,隻需將元嬰隱去便能做到。若是需要想放開些修為,神念稍動便能實現,也不會生出什麼異像來。
當初在東順巨吳城時,得到的那條逆鱗金鯉修為隻有築基期,到是省去了開口出聲的麻煩,若不然還真不知這位看似聖潔清新的可人會不會做惡女屠魚。
深夜時分,大船依舊平穩行駛在濤浪之間,月透紗縵,靚影端莊穩坐好像天女下凡,花籃中所謂的青天淚神水,似乎因為明月斜映的原因,靈氣居然濃鬱了許多。
河風裹著清涼輕掀著圍艙紗縵,八位綠衣女子依舊不停的敲著空竹,點響那漆黑的夜中懵懂的心,天適地利之便,若是不開靈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了,楊霖輕搖魚尾,浮到水麵之上。
對著明月的方向,魚唇輕吐,好像吸收吐納一般,緩而有序的吐息著,魚頭凸起處,一點白色光點,似瑩蟲之光一般,時暗時明。
“居然這麼快便開靈了,難怪不願我助你開啟靈智了!”婉然一笑,青雲聖女玉手輕舞,一道近乎於仙根處的仙靈之氣從其指尖處,如長虹般飄入花籃之內,青天淚似乎聽到了什麼召喚,越發顯的不安,燥動之餘,靈氣更顯濃鬱。
鳥獸魚蟲開啟靈智時,多會伴出一些靈氣瘋狂湧動,衝入開智者的體內,助其結成妖丹,不過楊霖雖是魚體,本身卻是擁有神智,故此到沒有那些異像發生,隻是靈氣湧動比之前瘋狂了些而以。
“咦!”對麵前這條金光燦燦的金鯉的表現,聖女似有驚訝的輕吟了一聲,一雙美眸好像看到了喜歡的巧物一般,緊緊的落在那尤自吐息的金鯉身上。
許久,月沉日出,山間清霧迷繞,盡顯濕潮新氣,船艙內卻是一片幹爽,花籃內的逆鱗金鯉,頭頂處的光點已越發凝實。
隻是與尋常獸開靈智時的那種妖丹形成,少了些妖氣,卻多了些異樣的靈性,即使一直在旁觀注的聖女一時也難以分辨為何,隻好默認為是這條逆鱗金鯉是條異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