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夾幽香,飄鼻而過,而楊霖此時卻沒有心情去口味那一絲香意,感覺到身上微重,那滴身的液體已好像生有靈性一般,正延著體表向整個鳥身漫延而去。
不覺間,楊霖忽然想起了無歸城中風雨夜戰時,那天蝸牛孔夫人口中噴出的粘稠液體,那時不也是如此時一般,粘身後繞身而走,最後將敵困住嗎。
四柄肉錘迎著林間花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二隻藍光雀的身後,盤旋輕轉著集存著那一絲力量,直到四柄肉錘同時調整好了方向和力量,突然間同時向前擊去。
其實已根本不需要避讓楊霖二位的鳥目,神念被封,根本無法控製體內的法力去轉化體內的精血含量,身中數滴靈液更是將身體內的禁錮的無法動彈分毫,隻差沒有自行從樹上掉落了。
勁風響過,四柄肉錘精準的分砸在楊霖與應龍化身的藍光雀身上,兩鳥同時悲鳴了一聲,迎風落向對麵的花海中,隻是還未落入花海中,突然又從花海中飛出兩柄肉錘再次擊中了鳥身,兩鳥再次悲鳴,身形不受控製的向外飛去。
身在半空中,接連又被肉錘擊中數次,兩隻藍光雀才無誤的落在一處樹洞之中,除了肉身疼痛,到是不沾一絲土。
不過好在楊霖服食了玄武與鳳凰兩種神獸精血,肉身強度早已超過同階妖獸,加上擊錘者又是普通的天蝸牛護衛,意在將兩隻誤闖護魂花海的藍光雀擊落,免得驚擾了楊霖的到來,兩相結合,到沒使得兩隻藍光雀身受重傷,不過頭暈目眩,體落藍羽到是發生了。
洞口陰濕處,兩隻元嬰期的天蝸牛卷縮在殼內,時用伸出兩柄肉錘頂著雙眼觀望一下躺在洞內一動不動的藍光雀,顯然是看守著,卻又未太意。
“兄弟啊,這得等到什麼時候?”似乎有些不耐煩,應龍躺在濕涼樹洞中,斜眼述說道。
“這裏沒有風,護魂花粉不會吹來,再過一二個時辰,那血膜應該會退卻,到時我們便可以回複本體,方便行事了。”
細眼瞄了一眼洞口處縮在殼中的天蝸牛護衛,楊霖輕輕回道,見應龍還要再說,急忙翻身,用藍羽翅膀將其鳥嘴堵住,免得其露了口風。
幾經撲騰,直到那兩名天蝸牛護衛重新注視之時,應龍這才消停了下來,惹的楊霖一次惱意,暗罵蠢貨。
風過樹洞,似吹起了風號一般,‘嗚嗚’作響,寂靜的花海中時而傳出陣陣低語聲,顯然埋伏了許多天蝸牛的族人。
潮濕地麵上,本是一動未動的兩隻藍光雀,早已被粘稠近乎透明的液體包圍的似繭一般,其中一隻的已被粘液覆蓋了整對翅膀,偶爾輕動了一下,隻是動作輕微的不可細見。
不知是苦於粘液太過粘稠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兩隻藍光雀再未見有所動作,許久之後,忽然間,整個樹洞內憑空燃起火來。
一個似火人一般的人影,滿身燃燒著熊熊烈火,先是打出三道結界,分別將門口處護衛的天蝸牛封印禁錮住,同時將洞口布置下結界,以防止洞外的天蝸牛發現洞內發生的一切。
火燒蝸牛粘液,在無歸城時便用過,用途恰到好處,幾個呼吸之間,楊霖已能活動自然。
而一旁已然睜開了眼,正運起藍色幽火準備焚燒粘液的應龍卻顯得有些用招不當,湛藍幽火本是冷焰,威力雖是極強,卻不像楊霖身上布滿的熾火那般陽氣極重,一時間到是掙脫不開。
時間緊迫,楊霖急忙打出數道熾火落在應龍身上,助其清了身上的粘液,一直折騰了近一盞茶的時間,方才清理幹淨。
剛才急於清理身上的粘液,那兩名天蝸牛護衛也隻是被封印在結界之外,從外麵透過結界,依然可清晰看到兩名天蝸牛護衛那倦縮成一圈的模樣,似乎一切沒有變化。
之前化身藍光雀時便被花海中一頓肉錘錘擊,楊霖自是清楚其花海中必是設下了埋伏,當時幸好是化身為鳥,若是人身親至,還不知會是什麼模樣呢,心中暗道,任何一族的駐地果然都非同一般,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稍做思慮,楊霖輕發內容說道:“千萬不要聲張,那護魂花叢中還不知隱藏了多少天蝸牛,待我先取那兩隻天蝸牛的精血煉些化形丹來用。”
剛剛掙得了自由的應龍本想得衝出去大殺四方,隻是忽然想到那詭異的護魂血膜,那濃稠粘身的粘液當下安靜了下來,看著楊霖輕輕打開結界,將其中一隻天蝸牛托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