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肉錘即將襲至眼前的瞬間,楊霖那高舉的右手忽即斜斜劈下,伴隨著的還有五條銀白色的雷鞭,有如五把斬刀,在楊霖的麵前形成一麵刀牆。
肉錘勢頭不減,顯示出那發招的天蝸牛族人根本沒有退避的意思,而勢與楊霖爭個高下。隻是修為上的差距卻不是意氣用事所能代替,片片雷光浮動,雷鳴電閃過後,數聲慘叫從那花根門口處傳來。
隻見十餘隻天蝸牛護衛有如胡亂滾動的車輪,在花根門前一陣亂滾,細心者可以發現,圓滾的背殼滾過的痕跡中,好像夾雜著許多墨綠色的液體,而天蝸牛族的精血便是墨綠色。
哀呼之聲不絕,怒罵之聲震耳,身在花門之後的天蝸牛護衛們看的清楚,原來是那一道道如流星般的肉錘,在襲至楊霖身邊的一刹那,被楊霖用雷刀硬生生的劈碎了肉錘。
而那一對肉錘乃是天蝸牛族的一種天賦神通,可以隨意變幻形態,極為堅硬,可是再硬也沒有楊霖手中的雷刀堅硬,一時間,花門之的也隻留下了道道辱罵之聲,卻再沒有天蝸牛護衛衝出來鬥狠。
緩緩收了雷刀,看著滿地亂滾的天蝸牛護衛,楊霖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平淡如初,隻是聲音依舊冰冷。
“我那兄弟命貴過我,若是有絲毫傷損,我必毀了這裏的一切!”字字鏗鏘有力,有如刀鋒刮過在場所有聽者的心房,哪怕是強大如窮奇獸,也感覺身體上不時的傳出陣陣冷意。
一隻被雷刀切碎了頭頂肉錘的天蝸牛護衛,難耐疼痛,不經意間滾到了楊霖的腳下,圓滾的背殼,在泥麵上留下一道極為清晰的印痕。
鼻間一股淡淡的泥腥味抹過,楊霖的臉上忽即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右腳向後稍退了半步,運足了氣力,猛的向前方滾來的天蝸牛背殼踢去。
一陣‘哢嚓’碎裂輕響過後,緊跟著一聲痛惻心菲的慘叫隨著半空中飛過花根拱門的天蝸牛護衛一起傳遍整間泥洞。
又是一陣碎響,那天蝸牛護衛已重重的砸在來不及躲避,又想接住自己的同族身上,背殼再度受到衝擊,頓時四分五裂,露出裏麵墨綠色的一團來。
“這楊霖的腳怎麼這麼硬,可比神獸了!”看著身旁背殼碎了一地的同族,一隻天蝸牛護衛有些膽寒的說道。
聽得族人議論紛紛之時,牛錄分撥開族人,看了一眼,臉色驚愕之餘,心卻沉到了穀底。
女兒被製,看其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顯然體內已被打下重製,生死已掌握在楊霖手中,已不能在輕舉妄動。
牛影被擒,以楊霖的手段,被搜魂是避免不了的事情,那一切沒有了隱瞞的必要了。
最令牛錄恐懼的是一直站在楊霖身後的那道紅影,雖未看出那道紅影的來曆,可是從其身上傳出的恐怖氣息來說,卻比那應龍,隻強不弱。
能在天蝸牛族內大會時,眾目睽睽之下將牛影劫走,其修為也實在是高的逆天,一時間到使得牛錄心生無力之感。
似乎剛才的一腳踢的爽了,楊霖倒提著牛影,大步向花根拱門走來,路遇幾隻滿地亂滾的天蝸牛族人,抬腿便是一腳,直接將其踢飛。
一時間,殼碎慘呼之聲不絕,在配合著楊霖已跨步行過花根拱門,其門後的天蝸牛心生恐懼,好像炸了鍋一般,紛紛向旁倒退,殼殼相撞之時,驚呼聲頓現,顯得一片慌亂。
“小友且慢,我願用靈寶鼠換回我的女兒,但交換之後,小友不可再殺害我天蝸牛族人,並立即離開天牛山,發誓永不再登天牛山。”見族人慌亂,難起鬥誌,牛錄挺身而出,大聲說道。
“先看我那兄弟情況如何再說?”若是找回了一隻重傷不治的靈寶鼠,楊霖又怎麼會輕易離開天牛山,不將天牛山夷為平地就不錯了。
站在花根拱門前,楊霖順手將牛影倒轉過來,一手提著那嫩白的手臂,卻不在折磨。
一陣蝸牛影晃動,一隻天蝸牛族人頭頂著一隻花根盤成的籠子走到牛錄身前,楊霖挑眉細看,隻見籠中一隻金色老鼠四腳朝天的躺著,若不是時而傳出幾聲鼻酣聲,還以為是隻死鼠。
“靈寶!”楊霖情不自禁的呼喊道。一陣翻身之響,靈寶鼠當即跳起身來,一雙鼠眼順聲望去,隻見楊霖手持著一位女子,臉有急切之意,不由興奮的跳將起來,隻是籠中窄小,撞破了頭也未跳起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