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啊,先出來的大概就是小三兒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人臉上真的有手印呢!”程小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邊回憶著當時那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女人衝出來的時候有多狼狽,那臉上的紅手印不用看也知道是依依的手筆,“就是那個爛貨好像沒吃多少虧,我們進去的時候正和依依擺開架勢呢,要不是我們到了,沒準吃虧挨打的就是依依呢!”
程小橙最鄙視的就是和女人動手的男人了,她憤憤不平地咒罵著剛剛擦肩而過的男人,等到發泄地差不多了才想起來身邊這個男人是她的上司而不是別的什麼身份。而令她意外的是,嚴子鈞的臉上並沒有什麼不耐的神色,相反的是他的臉色很古怪,就好像——“那位霍先生,我也認識。”
“啊?”還沒等程小橙想出來那個古怪的臉色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聽見嚴子鈞這句讓他驚悚的話。而嚴子鈞很認真地點點頭,轉頭看向了那個成田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他是成田公司董事長的兒子,我去那邊做兼職的時候,他也在那邊實習。”想了想,他又開口,“算算應該是你大二的時候?”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程小橙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麼好,而這個時候嚴子鈞卻好像又回憶起了什麼:“你那位朋友,應該不是個把頭發染成黃色的短發,大概一米七左右高的吧?”開什麼玩笑,她們宿舍的姑娘從來都把染發當成非主流的表現的!程小橙一驚,因為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就是說……”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過我剛才說的那位小姐,僅僅是我見過的,之一。”嚴子鈞最後看了一眼他曾經奮鬥過的地方,然後堅定地邁開了步子,他感覺到身邊的程小橙在聽見他的這句話之後隱隱發出了磨牙聲。不知道怎麼,他突然覺得不願意讓她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這個霍瀾身上了,“所以你應該慶幸,你的朋友發現得不算晚。”
特別是這一家的人品都不怎麼樣的情況下,嚴子鈞在心裏默默地補充。程小橙果然因為聽見這句話而轉變了想法:“也對哦,萬一依依被他一直蒙騙到結婚什麼的,那不更慘?”隨便想想張莉說的那些遊戲裏的八一八都能是血雨腥風的,更別提真實生活中正室和小三的對決呢?
“現在我覺得,經理,還好你不是富二代啊。”或許是感覺他和自己是同仇敵愾的態度,程小橙就又犯了說話不過腦子的毛病了,“要不然萬一你也這樣,那就做不出《逐鹿》這麼棒的遊戲了。”
好在她後麵那句話說得很中聽,嚴子鈞微微一愣,隨即反問道:“你覺得《逐鹿》很不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