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幹了之後,依依準備自己把腳上的血泡處理一下。
“去拿些烈酒過來,要濃度高的,再燒一些開水,棉布和剪刀。”依依坐在凳子上,吩咐凝香和畫眉做事,可是她們卻沒有動靜,依舊站在那裏,似乎沒有聽見依依說話一樣。
“軒王派你們過來是做什麼的?”依依問道,凝香則低下頭不看依依,而畫眉則直直地看著夏依依,二人都不說話。
“你們什麼都不做,還呆在這裏做什麼?都滾出我的院子,我不想看見你們。”依依有些怒了,起身推她們,將她們趕出去。
“奴婢這就去準備東西。”她們隻好先去做事了,如果被趕出院子,那就沒有辦法監視夏依依了,完不成軒王交代的任務,照樣會被處罰的。
不多時,這些東西都準備齊了,依依拿了剪刀將棉布剪成一長條,又拿了繡花針放在蠟燭上燒了,將血泡刺破,咬著牙將血水擠出來,依依拿棉布將血水擦幹淨,額頭上疼得沁出了汗珠。血泡擠幹淨之後,依依將烈酒淋在傷口上,傷口遇到烈酒疼得依依“嘶”地哼了一聲,然後將棉布剪成條狀,拿棉條將傷口纏上。看得她們二人再次佩服夏依依,她們兩個從小開始經曆非常人能忍受的訓練,受了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自己都會覺得痛的啊,沒想到王妃一個千金小姐也能這麼忍痛。
做完了這一切的依依便躺在床上休息,凝香留在依依屋內守著,睡在小榻上,畫眉則去了耳房睡覺。
“誌王最近有何動靜?”書房裏,一片黑暗,月光透過厚厚的窗戶紙,在房間裏灑下一點點光影,淩軒輕輕地將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手心裏。
“他呀最近一直給夏娜娜送這送那的,像是真的把夏依依拋之腦後了。”白澈湊近去想看看淩軒的表情,突然嗷的一聲捂著腦袋跳開了“淩軒,你幹嘛拿扇子打我?”
“該打,你明知本王問的不是這個”
“我這是免費贈送一條消息給你”白澈真是後悔跟了這麼個主啊,下手這麼重,他的頭肯定要起包了。
“他來了”淩軒說道。
白澈豎了豎耳朵,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接著一陣微風襲來,夜影從屋簷上飛下來,從門口進來,順手拍了下白澈的頭,拍得倒是不重,隻不過正好拍到白澈剛剛隆起的包上。
白澈再次捂住頭“嗷”地叫了起來“你們兩個真的是太過分了。”
“咋的了?”夜影問道,自己拍得很輕啊,有這麼痛嗎?
“沒什麼”白澈氣鼓鼓的看著夜影。
“屋裏怎麼不點燈啊?”夜影說道。
“點燈和不點燈對本王來說有區別嗎?”淩軒說道,他已經習慣了黑暗中的日子。
“王爺,你的眼睛一定會治好的,你要有信心。”夜影也有些傷感,安慰著軒王,他發現軒王比以前自卑了很多,情緒也低迷了。以前的軒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如今有些頹廢,脾氣也暴躁多了。剛開始還積極的尋醫問藥,後來慢慢的就開始自暴自棄了。
“不說這個了,你查到誌王和安王最近有什麼動作嗎?”淩軒不想繼續治眼睛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