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譚丁丁的傷也是不輕,腿是摔斷了,手隻是脫了臼,而身上的刮傷也就避開不說了,不過還好的是臉上是沒有傷,對於這點譚丁丁可是高興了好幾天。這樣的傷,讓譚丁丁在王家住了一個月腿傷都還沒好,走路都還是困難。
譚丁丁用的藥幾乎都是王大叔上山采的,都是些土方藥,效果雖然沒有醫館的藥好,可是也算是有效的,隻不過恢複的時間多了些。想想,這也是難免的,畢竟王家還是窮人家,要支付一筆不菲的醫藥費還是相當困難的。再說這王家村本就算是一個貧困的村莊,平時生病沒有太大問題都是自家上山采藥解決,而那日王大爺上山也是采藥,不過采的是醫治豬的草藥,呃。
“三柱子,快把那東西放下。”譚丁丁看著三柱子將地上的不知叫什麼的草往嘴裏送,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她拄著王二哥做的簡易拐杖一瘸一瘸的走到三柱子麵前,一把抓住他手中的草。
“壞,你壞,我叫娘打你。”三柱子不滿的撅起嘴,嘴邊的口水還在,都快要滴到衣襟上,譚丁丁看了,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三柱子,這東西吃了肚肚要痛。”譚丁丁指指他的肚子,說道,希望能嚇到他。
那三柱子不理,還往嘴裏送,那綠色的汁水幾乎沾滿了整個下巴,這讓譚丁丁都想吐了。
“你再吃我就告訴你娘去,說你亂吃東西。”她威脅道。
三柱子上前,一腳踢在譚丁丁的左腿上,一股劇痛傳來,讓她不由得全身顫抖,腿下一軟,摔在地上,頓時沒了意識。
被一個孩子踢暈了。
好不容易好了些的腿傷又嚴重了,這讓譚丁丁相當鬱悶,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遇見這樣的事,不過這件事後,她就覺得那三柱子對自己的看法變了,每次見到三柱子,都是傻乎乎的對著自己笑,看著他笑到口水泛滿了衣襟,這讓譚丁丁更怕見到這個人,每次見到都覺得周圍的空氣瞬時降了幾度。從此,她每次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真的是怕了這個人。
再過了半個月,譚丁丁幾乎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不過也隻是慢走而且還走不了多遠,現在的她走路的姿勢別提有多滑稽,感覺就像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一樣,一高一矮,一前一後,就像是那趙本山的小品《賣拐》裏的那般模樣,想到趙本山,譚丁丁又有點想家了。
爸媽過得好嗎?我在這裏過得一點也不好呢。
“媳婦,媳婦。”三柱子在地上坐著,口水泛濫,傻笑著看著在院中一步一步練習走路的譚丁丁。
“你叫我什麼?”譚丁丁一下子就愣了。
“媳婦媳婦。”三柱子還傻笑著。
譚丁丁越想越奇怪。
“三柱子,來,你為什麼要叫我媳婦啊?”
“嘿嘿,娘說,你是,我,媳婦,嘿嘿。”
譚丁丁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衝上頭頂。
“三柱子。”王大柱在門口怒目瞪著。這王大柱是譚丁丁在王家最怕的人,他總是陰晴不定的,整天板著個臉,說話粗聲大氣而且總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這王大柱扛著鋤頭走進門來,重重的將鋤頭放在地上,三柱子一見,嚇得哇哇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