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我好累……”譚丁丁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軟軟的身子向後倒去,落在希安懷裏,暈了過去。
希安眉頭皺緊,丁丁的身體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這樣下去,等到明日發作之後,怕是不再有精神蹦蹦跳跳了。
…………
夜。
薛神醫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喝著小酒,蘇希安坐在他對麵,眼神落在他身上沒有移開半分。
“你不用再說了,我說過我不會解這個蠱。”
“你說謊。”希安眼神淩厲,直直射過去。
“我又何必騙你,今日所說都是實話,既然你不相信老夫,那我也無話可說。”薛神醫對於他的無禮也不生氣。
“薛神醫,你要知道這嗜血蠱可是你們西岐的東西,你就不想想為何會在我們朔風出現,丁丁身上的蠱本是該下在太子身上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說什麼?”薛神醫衣一驚,手中的酒水漸出來,滴在手背上。
“這嗜血蠱豈是人人都懂的東西,他們料到在現在特殊的情況之下太子中了蠱也不會聲張,隻會暗裏來找人解蠱,所以……”希安停頓一下,“薛神醫,在陸漫擄你來之前怕是已經有人跟上你了吧。”
薛神醫不說話,隻是一杯杯的喝著冰冷有辣喉的酒。
“你以為我相信就陸漫的功夫就能把你給抓住麼,隻不過是你故意裝做被打暈的,不是麼,薛神醫。”蘇希安字字有力的敲打在他耳膜上。
那日自己的確是被人給跟蹤了,在自己逃逸之時恰巧遇見來找他的陸漫,於是就心生一計,便假裝被打暈跟著來了芙蓉鎮,若真是動手,那小子豈會是自己的對手。
“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說隻能是下蠱之人才能解蠱,那些人又何必來找你。”
“那些人是誰?”
“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不過,若是他人有心,你以為你們西岐會逃得脫麼,要知道我們朔風要滅你們西岐,不過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希安想到這兒,不由得心裏一顫,如果二皇子顧京樓聯合西岐來對抗西江的話,那麼事情就不再簡單了。
“這蠱,我的確是可以解。”薛神醫輕歎道。
“真的?”希安雖然是料到這樣,可是依舊是忍不住激動起來。
“不要太高興,迄今為止,我隻是知道方法,從沒有試過,能不能成功我可是說不準,而且……”薛神醫看向他,眼神複雜。
“而且什麼?”
“必須要一個人來做餌。”
“餌?”希安不太明白,難道這蠱蟲還跟魚一樣,能夠把它給釣出來?
“嗜血蠱蟲好血,然而要把它從原來的宿主體內給印出來,便需要對於它來講更具有吸引力的血。”
“更具有吸引力麼?”
“但是那蠱蟲一旦吸食過原來宿主的血液之後便難以割舍,所以一般人的血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