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剛進門的一個男人,一頭長至腰間的白發沒有束起來,隻是披散在肩頭,縷縷銀絲在微風下飄蕩,飄逸美麗。臉上帶著一個銀白的的麵具,隻有一雙清冷的眼睛露在外麵,他好像不會說話,隻是用手在桌上寫著字,手指修長白皙,皮膚似乎吹彈可破,像極了女子,可是脖子處的喉結不得不讓丁丁接受他是個男子的事實。
白發魔女。啊,不是,白發魔男。
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看不清楚的越想看清楚,譚丁丁現在就是這樣,脖子向左邊側了又向右邊側,屁股在凳子上,往左邊轉了又往右邊轉,可是就是看不到那白發人的正麵。
正在得到長籲短歎之時,那白發男子,轉過臉來,看著她,眼神清冷複雜,反正丁丁是看不明白,何況她也不好意思對著人家的眼睛看,她不動聲色,眼神東看西看,可是餘光還是在那人臉上掃來掃去。最終男子還是回過了頭,不再看她。
“好漂亮的白頭發啊。”譚丁丁由衷感歎,“要是我也有一頭白發,那該多好。”丁丁撐著下巴,眼神向往著,聲音小小的,可是依舊讓那人聽見了,身子一震,怕是因為是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說吧。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丁丁八卦精神來了,輕聲問同桌的兩人,如果不是什麼危險人物的話,自己是不是可以過去坐坐,交個朋友。
“不認識,從未聽說過啊。”
“哦。”丁丁很是失望,雖然她是很想交這個朋友,可是一點也不了解的人還是算了,萬一他是個什麼嗜血的魔頭怎麼辦,還是少一事的好,早點去荷城好,想到這兒,丁丁問清了路,付了錢就起身往荷城了。
她一出門,不遠處的司田也悄聲跟上了,他怎麼會放心丁丁一個人上路呢,既然她不想要自己知道那就不現身好了,直到她安全到荷城軍營,自己再離開也不遲,答應了少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從海宣城到荷城,還要經過清水鎮和白水鎮,從海宣城到清水鎮倒是一路平安,可惜從清水鎮到白水鎮卻是遇到了麻煩。俗話說久走夜路必闖鬼,呃,這個形容似乎有點不恰當。
“打劫!”突然路麵的叢林之中跳出幾個大漢來,怒看著譚丁丁。
丁丁一愣,不過很快就想到了是怎麼回事了:“什麼,大姐?誒,大哥,你不會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吧?”
對麵的男子眨眨眼被唬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是打劫。”一個人上前一步,揮揮手中的白晃晃的刀。
“還大姐呢,說了我是男的嘛。”丁丁白了一眼,嘟著嘴說道。
後來又上來個男子,直接不跟她糾纏,很直接的來了一句:“此,此樹……”還是個結巴!
“怎麼,你是不是要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啊?”譚丁丁看著前麵五六個拿著刀的幾個人,她這個被打劫的人還頤指氣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