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埋在床邊的丁丁,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繼續哭著,可是突然覺得不對勁,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息歡的,雖然虛弱了點,可是就是他的聲音啊。
她,猛的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壞笑著的臉,英俊到不像樣的臉,丁丁覺得自己的熱血又向上湧。
“你,你,你沒死啊?”
“我要是死了,那是誰和你在說話。”息歡沒好氣的說道,聲音卻是弱弱的,每個字都像是花費了他很大力氣一般。
“沒死幹嘛還躺在船上裝死啊,害的人家浪費這麼多眼淚。”丁丁摸著臉,笑道,想要將息歡的虛弱也一並忽略了去,可是這樣的笑有點勉強虛弱。
“不過也快了。”息歡蒼白的笑道,無力的閉上眼。
一旁的銀風招呼著周圍的宮女太監們一同出了房間,隻留下他們兩個人。
“你別在逗我了,跟你說,我再也不吃你這套了。”丁丁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
“嗯,不信也好。”息歡苦笑,睜眼看她,伸手扶上丁丁的臉,眼裏竟是依戀不舍,是的依戀不舍,丁丁看著,呆呆的望了進去,不尖叫起身,說他是在吃自己豆腐了。
“以後,我不在的日子裏,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一次吃太多東西,你總是那樣,沒有顧忌。還有,你的胃一直都不好,你最愛的土豆也要少吹。晚上睡覺前一定要上廁所,否則半夜起來定又是要磕著桌子椅子了,甚至有時候爬到人家的床上去……”
“我哪有?”丁丁小小的抱怨著,喉嚨處像是有什麼卡住一樣難受。
“沒有嗎?哎,可憐銀風被人吃了豆腐那人還不記得,哎……”息歡好笑的看著她。
“呃,好像是那麼回事。”丁丁臉紅著承認,那天是自己晚上走錯房間了,爬到銀風的房間了,好像也的確吃了銀風的豆腐來著,但那不過是自己夢見了啃雞腿來著。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就這樣了?”
“還記得上次說的麼,我穿過來的時候,是劉忻楠撞了頭死了我才穿過來的麼。”
“嗯,好像是。”
“一個多月前頭疼的厲害,禦醫說是腦袋裏長了東西。”
“腦瘤?”丁丁驚呼。
“也許是吧。”
“可是撞頭能撞出腦瘤來麼?”
“自是不會了,我想那次不過是他運氣不好,恰巧誘發了吧,誰又想得到我撿著他的身體再活一年多呢。”
丁丁看著息歡臉上泛起難得一見的滄桑,淚水又止不住了。
“沒有辦法了嗎?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傻丫頭,難道古代還有開刀做手術的麼,而且……”息歡頓了頓,“也許都到了晚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