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譚丁丁。”劉洛言叫出她的名字,心底到底還是愕然,怎麼 會是他,記得前幾日自己還說等著她的報複,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他不由得苦笑一聲。
“對啊,是我,看來四皇子倒是將我記得勞呢,我是不是該慶幸呢。”丁丁將麵紗取了下來,一張清冷的臉顯現出來。
劉洛言吃驚的看著她,覺得這個女子像是從未見過。從未見過白衣的她,從未見過冷顏的她,他之前見到的,都是滿臉恨意懼意的丁丁,還有的就是一臉的頑強,可是現在她卻是清冷,淡漠,像是一朵空穀幽蘭,同往日的她比起來,更是美麗了幾分。
“怎麼?覺得驚詫麼?”丁丁挑眉,俯瞰著坐著的劉洛言,不屑高傲從她微眯的眼中射出來。
“你到底是誰?”劉洛言站起身來,換做他俯瞰她,他哪怕是作為階下囚,依舊是有股盛氣淩人的味道。
丁丁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負手而立:“哼,我不就是被你拔去指甲的譚丁丁麼,還能是誰?”
黑暗中的白衣在燭光下泛起微涼的光,她目光哀痛,伸出左右,看著那醜陋不堪的指甲,雖然已經是開始複原了,可是依舊是醜陋得可怕。
“是劉忻楠抓我來的吧。”劉洛言冷笑。
“他?那個徒有其表的男人,還不是被我利用了。想要將你從皇宮不著痕跡的帶出來,怕他還沒有那個本事。”丁丁冷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身後的白衣女子身子一顫,目光落在丁丁的後腦勺上,恨恨的,不過隻是一會兒,便又低下頭去。
劉洛言死死的聽著她,想要從中看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是他失敗了。
“難道還是你不成。”劉洛言斜眼看她,側側身,微微仰頭,沒有一絲階下囚的樣子。
“你以為我是誰?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丫頭,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那我告訴你你錯了,若我什麼都不是,我憑什麼認識到朔風王朝的皇族將軍們,憑什麼認識劉忻楠,你想得是否太簡單了。”丁丁笑看著他,像是嘲笑他的無知。
“看來你身份還不簡單呢。”劉洛言細想一下,好像有點道理,至始至終他都隻認為丁丁不過是個有骨氣有尊嚴的女子,倒是沒有細想過她的身份,到底還是小看了她。
“那是自然,我的身份,是你所想不到的。”丁丁的表情甚是難看,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自己可是穿越人呢。
“嗬,是麼,那我得洗耳恭聽了。”
“放心,我會在你死之前告訴你的,我要把你施與付棋二少爺身上的一一討回來,我也要讓你嚐試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丁丁眼裏泛起幽藍幽藍的光,絲絲冷意竄出來,嘴角還帶著看好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