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這鋪滿花瓣的階梯,幽淡的花香鋪麵而來,其中還夾雜著雨水的清涼,沁人心脾,一下子讓人覺得清爽了來。
越往上走,張望四周,再沒有亭台樓閣,仿若這個地方是遺世而獨立的,和這皇宮格格不入,她就好像意外的走進了一個世外桃源一樣。
美麗,寧靜,驅使著她的好奇心。
走上台階,才發現,這才是美的開始。
整個宮殿其實沒有多大,就一個宮房的大小,前麵有一個平台,飄落著花瓣卻也擋不住地上那靜心雕刻著蓮花的花瓣,浸入了雨水之後更是立體。
四周不規則的放著四個水缸,種著蓮花,但似並沒有人打理,隻是三三兩兩的開著,雖然沒有蓮池的開得好,但是卻別有一番風味。
從平台望向四周,可以說是把周圍大部分景色盡收眼底,可以遠遠的看到一片梅林,估計冬日的時候在這裏賞花也是好的。
宮殿的門前並沒有放置屏風,舉目望去能一眼貫穿看到掛在正牆上的畫,不像麗妃宮裏的百花圖那麼的豔麗,上麵隻是用筆墨勾畫了幾許青山,一葉扁舟。
淡然,和這個宮殿相得益彰,也更加符合沈藝彤的審美,不知不覺的就邁步往裏麵走了,想要看看裏麵還有什麼驚喜之處。
隻可惜,並沒有。
這宮殿裏不僅僅的沒有人,好像還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一樣家具都沒有,隻有空空蕩蕩的屋子,莫名的透出一抹淒涼。
人去樓空。
沈藝彤砸吧砸吧了嘴,有些惋惜,也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住在這裏,可惜是無緣相見了。
既然沒有人,也都看完了,她也該抓緊的去找個人問路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收回心,轉過身就要走,可這一轉過身卻是眼前一黑,身子前傾之下撞到了一個硬硬暖暖的東西。
可算找到人了!
沈藝彤欣喜的抬起頭來,張開嘴就想要問路,可看到這映入眼簾的一抹和煦如陽的微笑,話整個卡在了喉嚨。
“怎麼,幾日不見,侄媳婦就這般著急的投懷送抱了?”顧明淵含笑的眼眸看著她,透著得意和看不透的情緒。
聽到這話,沈藝彤咽了一口唾沫,從驚異之中清醒過來,連忙往後退一步解釋道:“皇叔莫要誤會了,我隻是想要離開,沒想到一轉身皇叔卻站在我背後。”
說到這裏,沈藝彤突然反應過來,聲音一淩,占據道理的質問:“反倒是皇叔,無聲無息的站在我身後,也不開口說話,意圖不軌吧。”
麵對沈藝彤這理直氣壯的質問,顧明淵不怒反笑,而且笑得狡黠,似一隻盯著獵物的狐狸,上前一步逼近她輕輕如耳語道:“哦?侄媳婦竟然發現了。”
發…發現了?
沈藝彤一愣,他這……是承認了?半點不慌張,也不解釋的就承認了?
媽蛋,怎麼老不按套路出牌。
真是不怕流氓不要臉,就怕流氓有文化還不要臉,而且有權有勢。
沈藝彤實在是敵不過顧明淵,連忙往後退,畏懼的和他保持的距離,盡量穩定道:“皇叔開這樣的玩笑怕是不好吧,您可是長輩。”
“本王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顧明淵又逼近一步,沈藝彤忙後退,卻整個身子撞在了柱子上,還沒來得及逃,顧明淵就一伸手壁咚了她,攔住了她的去路,嘴角透著邪魅,靠近她不緊不慢道:“你不是要和老四合離嗎,那麼本王也算不得是你的長輩。”
“就算我與殿下合離,皇叔的輩分還是放在這裏的,再說,這也還沒合離的,男女授受不親,皇叔還是收斂點的好。”
沈藝彤說著,小心翼翼的想要往另一邊蹭出去,可才微微一動,顧明淵的另一隻手就又咚了上來,整個把她禁錮在裏麵,笑意更深道:“男女授受不親?本王與侄媳婦你可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還有什麼是授受不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