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你莫要再說謊話了,誰不知曉你一直記恨良娣,從成婚的那日起,你就視良娣為眼中釘,肉中刺,你恨良娣受寵,恨她懷有身孕,所以你才痛下狠手,如今證據確鑿,你還狡辯,你真當我們楊家沒有人了嗎?殿下,你今日一定要給我楊家一個結果,否則這事沒完!”
楊大人一揮手高喊起來,百姓也跟著喊起來,人聲鼎沸,眾口鑠金之下,幾句話就成了證據確鑿了。
若非沈藝彤本來就是想走,換做原主的話,怕是要被這輿論壓死。
而顧燁也同樣這這輿論給壓製住了,群情激奮之下,加上有楊大人和楊良娣在這裏不斷的挑起民憤,再下去怕就是要逼著他下決斷了,如此的話,就被動了。
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顧燁立即當機立斷的下令道:“來人!把皇子妃抓起來!關進柴房!”
可是,楊家人今日本來就是打這鬧到沈藝彤被休的目的來的,何況現在楊良娣的孩子都沒有了,又哪裏會給顧燁機會。
楊大人雖然是個沒有大智的人,可要論起耍混來還是有一手的,當即就對楊良娣的姨娘使了個眼色。
同床共枕多年,這姨娘當然明白楊大人的意思,何況今日自己的女兒受到了如此傷害,她哪裏會就這樣罷休,得了楊大人的眼色,立即就喊起來:“四殿下就這樣就算了?良娣失去了孩子,差點沒命,就把皇子妃關入柴房就罷了嗎?”
聽到這姨娘的聲音,顧燁是轉過眼狠狠的睨了她一眼。
一個侍郎的妾室竟敢質問他,若是平日裏,此時他一定要了她的命,可如今當著一眾百姓,楊良娣又虛弱的站在這裏,楊家又顯得那麼委屈,這時候他若是處罰就會犯了民怒,皇上可不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看結果,如今他可不能再惹惱皇上了。
隻能將怒火壓下去,強逼著自己平和道:“此事絕不會這樣算了,本殿會查清楚之後再處置。”
“如今還不夠清楚嗎?殿下還要查什麼?難不成殿下是想要包庇皇子妃嗎?”
“大膽!”不等顧燁開口,身邊的護衛就怒喝一聲。“小小一個妾室竟敢如此和殿下說話!”
“殿下,下官賤妾隻是護女心切才會如此,但賤妾說的也在理,此事寧太醫都已經說了就是因為那盆花裏的藥,而那花就是從皇子妃這裏送回去的,過手的就隻有皇子妃身邊的丫鬟,如此還有什麼要查的,下官的女兒雖然賤命一條,可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殿下的第一個孩子啊,謀害皇嗣,可是大罪!”
“是啊殿下,妾身如何不重要,可是那是您的孩子啊,而且是個男嬰,那是您的長子,皇子妃定然是知曉了,所以才痛下毒手的。”楊良娣掐著時機將男嬰的事說出來。
古代重男輕女,東月自然也是,特別是在皇家,就更加如此了,長嫡又是其中更為重要的。
若是個女嬰,這事倒還好說,可是個男嬰,那可就是顧燁的長子,雖然不是嫡子,可東月也有立長不立嫡的規定,也就是,要論起來,這孩子可就是世子,要是顧燁登基,那就是太子,再之後那就是未來的皇上。
所以,其嚴重性不言而喻,這也是為什麼沈顏熙要布這個局的原因。
而一聽是男嬰,百姓們議論聲也是越來越大,顧燁的臉色也又鐵青了一分,他還真沒想到會是一個男嬰,如今在所有人麵前說出來,想要強行將沈藝彤關押起來往後推是不可能的了。
“那楊大人以為如何?”顧燁到想要聽聽,這楊家到底想要怎麼樣。
“嫉妒乃是婦人之大忌,四皇子妃善嫉人人皆知,如今更是因為嫉妒下如此狠手,不配再為皇子妃,當該杖責五十,休其出府!”
楊家竟然想要他休了沈藝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