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藝彤這懶懶的完全不在意的聲音,沈承心裏疑惑更深,抬起眼深深的看了沈藝彤一眼,微微張開嘴,但話湧上來卻卡在了喉嚨,沒說出來就閉上了嘴。
將銀子重新塞回袖袋裏,轉身就如來時一般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隨著沈承拉開房門,看到沈環和月兒正攙扶著郭姨娘往偏房裏走,沈承立即快步走上前去一道扶著往裏麵送。
王婆子站在院子裏的樹下,一見沈承拉開門出來就一臉著急的往裏走來。
“綠荷,進來吧。”沈藝彤輕喚一聲站在門前的綠荷,讓她放王婆子進來。
綠荷聽話的反身走進屋子裏來,才走到沈藝彤身邊,王婆子就已經跨過了門檻,走進堂內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藝彤,關切的詢問:“大小姐,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他難不成還敢對我怎麼樣嗎,就隻會哇哇叫,什麼都不清楚就敢來找我算賬,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身份。”沈藝彤一臉怒氣的罵著,眼裏全是鄙夷和厭惡。
“是,是,是,大小姐說的是,那大少爺不過就是一個妾生的,是長子又如何,哪裏是和大小姐比得了的,居然敢私闖大小姐閨房,對大小姐那般說話,奴婢一會一定去同夫人稟告,讓夫人狠狠的責罰。”王婆子順著沈藝彤的話是連連附和,順道給了一會她去稟告的絕妙理由。
看來這一切的的確確是許如眉這樣安排的了,不管她到底是換主意了還是什麼,她都得要按原計劃表現好原主該有的表現。
“對,一定要跟娘好好說說,他們那一房真是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裏了,本小姐讓他們一步,就得寸進尺了,真當自己是一號人物了,不過就是些拿不上台麵的庶子庶女罷了,給她們臉了。”
“可不是嘛,大小姐您這讓了她們一步,讓她們住在院子裏已經是恩典了,可她們卻是蹬鼻子上臉,昨日有件事奴婢本是不敢和大小姐您說的,現在真是不得不說了,否則她們真是無法無天了。”說著王婆子臉上就染上氣憤來。
沈藝彤眉頭微微一跳,看來是要說昨日月兒的事情了,原來昨日就已經在鋪墊了。
“什麼事?她們趁著本小姐不在又做了什麼嗎?”
“昨日大小姐您出去了,奴婢從管家那裏要了丫鬟回來,那月兒端著藥碗就撞到了奴婢身上來,還說奴婢不長眼睛,撞撒了郭姨娘的藥,奴婢和她理論了幾句,她竟然出口不善來,竟然說…說…說奴婢是不長眼睛的狗,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狗。
奴婢倒是沒什麼,可她這不是變著法的罵大小姐您嗎?奴婢氣不過,要和她說個清楚,那丫頭居然扭頭就走。
且不說奴婢是大小姐院裏的當院婆子,這院子可是大小姐您的,郭姨娘是得了大小姐您的許才能住在這裏的,她一個丫鬟居然如此不將大小姐您放在眼裏,可見郭姨娘她們就更是了。
仗著丞相才寵愛,大小姐您的善心,妄自非大,不把大小姐您放在眼裏,那平日裏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實在是氣人。”
王婆子是越說越氣,好像真是她所說的那樣。
別說沈藝彤知道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就算是,那月兒真敢那麼罵她也扯不到她身上來,她背後的主子可不是她。
不過,作為原主的火爆沒腦子人設,自然是要爆的。
“反了她了!”沈藝彤怒瞪著一雙眼是拍案而起,一邊往外麵奔一邊罵道:“一個狗奴才也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裏,本小姐今日就讓人把她的嘴給縫起來,本小姐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說話,今日就要她們一房給本小姐全部滾出去。”
見沈藝彤這一副說做就要做的架勢,王婆子立即攔住了她急急的勸道:“大小姐您別衝動,別衝動,可不能這樣做啊,那郭姨娘現在的身子不好,您這一去,萬一她一激動出點什麼事,丞相肯定會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