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套?”沈藝彤眨巴著眼眸,一臉絲毫不明的問:“王爺說笑呢吧,我何時設套給王爺了?”
瞧著沈藝彤這一臉什麼都不知曉,人畜無害的模樣,顧明淵倒是看出了幾分自己曾經的模樣來,想不到這麼久了,這小妮子竟還如此的記仇。
偏偏如今他已經是站在這套裏了,逃也是逃不掉了,隻能依著道:“彤兒方才與袁亮說的話,說來說去最後也是要用胭脂鋪整個帶起來,若本王的飛燕閣開著,豈不是擋了彤兒的路了嗎?”
“我可沒這麼說過,是王爺說的。”沈藝彤一臉無辜的看著顧明淵,抿了抿唇,勉為其難的模樣道:“不過王爺既然這麼說了,這事也是這麼一個道理,再說了,胭脂鋪也是有王爺的一股在的,王爺也早就說過,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就更是了,又何必分什麼你我呢?城西是我的,也是王爺的,這飛燕閣關了,對王爺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彤兒這個時候倒是會和本王不分彼此呢?”瞧著這丫頭一臉誠懇,眼底卻藏不住的狡詐的奸商模樣,顧明淵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妮子的這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可彤兒就怎麼認定本王就沒有損失呢,難道彤兒以為本王就仰仗那飛燕閣賺錢不成?”
“王爺家財萬貫,自然不會就指著那麼一個飛燕閣賺錢,若是的話也不會就做那麼點凝脂粉了,我知曉王爺要的是什麼,飛燕閣能給的,城西更能給了,王爺可要知曉,這城西所有的店鋪的夥計都是咱們的人,有袁亮在,等日後城西起來了,豈不是盡知天下事。”
做了凝脂粉之後,沈藝彤就知曉顧明淵開著那飛燕閣為的不是錢了,雖然這花是有花期的,但若是要長久做下去大可早早的就曬幹研磨成粉,除開第一年外,之後都能夠無限供應,而顧明淵卻沒有。
要的就是物以稀為貴,而京都裏的這些世家夫人小姐就更是追捧了,飛燕閣受歡迎,人多,說的話就多,這話裏,不知不覺的就帶著情報。
顧明淵要的就是這些情報,而沈藝彤能夠給得更多,隻要城西起來,那這天下的事,隻要說得出來的,她都能知曉。
“彤兒這個條件開的,本王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拒絕的。”顧明淵眉尾一挑,瞧著這狡詐的小狐狸的模樣,是吃準了他了。
“此事如何決定自還是要看王爺的。”沈藝彤半點不勉強,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明淵又有什麼理由拒絕這樣的好事呢
“風水輪流轉啊,沒想到本王也有這麼一日,得,依彤兒,飛燕閣由彤兒處置。”
“天道好輪回,何況這事對於王爺而言真是好事,王爺依我也無礙,不是嗎?”沈藝彤笑得燦爛,如同終於吃到了糖果的孩子,得意洋洋。
雖然這個糖果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大,可這是她和顧明淵數次交手以來第一次贏了他,哪怕知曉他是讓著自己幾分的,但也是贏了。
正是沈藝彤笑得猶如陽光一般的時候,顧明淵突然伸出手來。
沈藝彤得意之下靠的近了一分,根本來不及躲避,而這一時之間看著顧明淵靠近過來的臉,整個人就好像被點穴了一樣,定在了原地,看著他的臉,他的唇,心跳猛然加快起來。
可卻沒想到,他的手指撚在了她的發絲上,輕輕一滑拿下一片碎開的葉子來。
看著他手中的碎葉,又像上次一般,她又自作多情了,沈藝彤是又羞又惱又尷尬,立馬低下頭去,假作端起茶,避開他的眼眸道:“謝王爺。”
瞧著沈藝彤那有些顫抖的手端著茶杯,眼裏藏不下去的羞怒,顧明淵轉眼看著自己手中的碎葉這才反應過來方才他的動作引起了什麼。
看著她的羞怒而不是單純的怒他,這樣的變化讓他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心頭湧起一許激動,不由自主的傾近一分,開口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