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成婚沒有現代的那麼多花樣,都是一模一樣的模式,走上正堂,拜了堂之後就將兩人送入了洞房裏。
隨著這新人送入了洞房,這喜宴也就開了席。
這還是沈藝彤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吃喜宴,畢竟見過的成婚就兩次,一次是自己個的,那鐵定是吃不著的,一次就是這沈顏熙的了。
雖然這彼此之間不對付,可也怪不到這宴席上的菜來,何況沈藝彤聽聞這婚宴是東月國最為豐盛的宴席了,所以,這心裏還是有不少期許的。
然而現實也沒有讓她失望,這喜宴的的確確是豐盛,滿滿一桌子全是個頂個的硬菜,酒也是那京都最好的酒窖裏的六十年陳釀。
這顧傾微也是個有些好酒的,沈藝彤與她坐在一起,這兩人一杯一杯互相推杯換盞,喝了不少。
宴席過半的時候,顧燁便就從後院回到了正堂,敬了皇上與麗妃酒之後就算是徹徹底底禮成了。
隨後皇上與麗妃便就起駕回了宮,整個宴席便就隻留顧燁照拂。
沒有了皇上與麗妃之後,這喜宴就沒有那般的需要壓抑了。
再加上這喜宴之上曆來有勸酒的習俗,東月國把喜宴看得重就更是,顧燁是拿著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偶爾一桌還要鬧著喝上七八倍,好不熱鬧。
不過那都是男賓那邊的事,女賓這邊倒是不用敬酒的,但這宴席過半之後,瞧著那邊的熱鬧倒也顯得有些許冷清和無聊。
“這酒喝多了就開始內急了,小皇嬸,你去不去茅廁?”顧傾微捂著肚子顯然是有些憋不住了。
“我還行,你去吧。”沈藝彤倒是沒有顧傾微那般反應得強烈,笑看著她擺了擺手,催促她還是快去吧。
“得,我先去了。”顧傾微實在是憋不住的轉過頭就起身來要往外奔去。
隻是她這轉身起得太急,並未注意到迎麵走來的端著一托盤茶水的丫鬟,近在眼前也來不及避開。
丫鬟哪裏敢衝撞顧傾微啊,眼見著要撞上了能做的隻是本能之下的往側邊一避。
可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就退避不開,顧傾微與丫鬟是整個撞在了一起,丫鬟手中的托盤順著力就一斜。
本來就側了一分,這一斜下去,裏麵的十來杯茶全向側邊摔了去。
而這個方向正是沈藝彤的方向。
沈藝彤想要側避開,可凳子當著,也來不及起身,一瞬間的,大部分茶水都全數潑在了她的披風上,少部分撒在了身側其他兩位王妃的身上和臉上。
頓時響起兩聲驚叫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藝彤雖說沒叫,也沒撒在臉上,可手一下的披風是完完全全被茶水給撒滿了,何況本來就是素白色的,這茶水一上去,一下子就變得汙黃了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丫鬟嚇得是連忙跪下哆嗦的求饒。
“沒事吧?燙著了沒?”顧傾微連忙拉沈藝彤起來,一邊用手帕拍著她披風上的茶葉一邊著急的詢問。
“這麼厚的披風哪裏能燙著,隻是這全濕了。”這披風本來裏麵就是夾棉的,這茶水一進去自然是很快的就侵開來,她都已經能夠感覺到水的涼了。
“都怪我,沒看路。”瞧著沈藝彤這披風這大半都髒了,顧傾微是在自責。
“沒事,回去換了就是。”那樣的情況之下,誰都反應不過來,沈藝彤也不計較,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嚇得已經沒有人色的丫鬟輕道:“起來吧,不怪你。”
“謝王妃恩典,謝王妃恩典。”丫鬟的連連道謝著爬起身來。
聽著沈藝彤這話,看著她嘴角那淡淡的笑,哪怕是披風之上染了一大片汙漬卻也讓人覺得難得的好看。
此刻,沒有人覺得沈藝彤突然的善解人意奇怪,畢竟城西難民的事在前,人人都對沈藝彤有所改觀,如今再見她如此良善,就覺得無比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