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這傻丫頭是沈藝彤和露芝最心照不宣的事了,綠荷又軟糯,哪裏是她們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套上了那套衣衫,戴好了朱釵,上了幾分薄妝。
原本還掙紮的綠荷在沈藝彤和露芝讓開後,看著銅鏡裏的自己頓時愣住了。
銅鏡之中的自己幾乎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完完全全不像她,讓她都不敢相信,這映照出來的人是自己。
“就說這顏色你穿起來定然好看,瞧瞧,這皮膚襯得多白。”瞧著銅鏡裏綠荷的模樣,沈藝彤很是滿意。
“王妃慧眼如炬,這顏色穿在綠荷身上真是好看,像世家深閨裏養出來的貴小姐一樣,這袁亮見到了定然得把雙眼都給看直了。”
“露芝姐姐你別亂說,哪有你說的這般。”綠荷紅著臉頰低著眼,嘴上雖然羞說這露芝胡說,可眼裏的期許卻是藏也藏不住。
“是不是露芝亂說,見了袁亮就知曉了,走吧,時辰不早了。”知曉綠荷這丫頭雖然不說但也是想見袁亮的,不耽誤的拉起她來就往外走。
拉開門,從兵營裏回來的顧明淵正好從院外走進門來,瞧著沈藝彤和綠荷笑問:“彤兒今日這是做的什麼打算,與綠荷置換身份嗎?”
“我這不是聽王爺的話,打扮得樸素嗎,至於綠荷,許久沒見袁亮了,今日又是十五,可不得好好打扮打扮嗎?”沈藝彤說著對顧明淵使了個眼色。
“原來如此,那可不能耽誤了。”顧明淵明了沈藝彤的意思,立即轉過頭對守一吩咐道:“讓管家準備兩輛馬車。”
“是,王爺。”
“謝王爺。”沈藝彤得意的笑著福身一禮,走上前,便不客氣的攬上顧明淵的手便就往外走。
綠荷不明白沈藝彤謝顧明淵什麼,一頭霧水的眨巴眨巴了眼跟著往前走,露芝落在後麵一步,低著頭藏著偷笑。
隻是,她這還沒笑多久,就感受到後麵一陣微風襲來,還沒轉過頭去瞧,一隻大手就握住了她的手,頓時讓她臉頰緋紅起來。
……
酉時。
還未落黑城西就已經是熱鬧非凡了,整個街道上是張燈結彩,各式各樣的花燈掛得淚流滿麵,各個商鋪的門頭上也是掛滿了花燈和燈謎,猜中了燈謎或送小禮物,或給打折扣,甚至有些極為難猜的燈謎送的禮是極大,迎得不少人駐足思考,就等著天一黑,點上花燈就大展身手。
整個街道上的人流就如同洪流一般,川流不息之下越來越多,遠遠看去,烏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人。
這樣的人流,走進去那都是要肩頭擦肩頭的,就更別說馬車了,就是擠都難以擠得進去,沈藝彤和顧明淵今日本就是來玩的,也不想利用特權引入耳目,將馬車停在城西的外街。
這才剛剛下車,守一和疾風就將路上買來的麵具遞給了兩人,生怕他們兩給忘記了。
兩人的麵具也很是普通,就是白底勾蘭花的麵具,在這燈會之上是隨處可見,帶上之後,走入主街裏是難以讓人一眼注意。
在這樣擁擠的人流之下行走起來自然就緩慢,原本平日裏半刻都不要的路程,今日是生生走了一刻多才走到飛胭閣的門前。
“王爺王妃來了。”正在鋪子內安排什麼的袁亮一見人來立即就迎了上來,隻是這走的方向卻是不對的,是直直的就朝著綠荷去了,還莫名的看了一眼顧明淵和站在他身邊的沈藝彤小聲的問綠荷:“王妃,你與王爺怎麼了?”
一聽這話,一眾人是忍不住的都笑了出了身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綠荷傻乎乎的,你也看來不精明,人都能認錯。”露芝撩開自己的麵具走上前去,笑責道:“你仔細瞧瞧,你這眼前站在的是王妃嗎?”
袁亮被露芝這話給弄得有些懵了來,再聽著一眾人的笑聲,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