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藝彤的話不僅僅是讓卷曲在一堆的乞丐們紛紛嚇得心肝一顫,更是讓所有人都嚇得一驚。
誰也不曾想要會從沈藝彤口中說出這樣話來。
將這些個乞丐的玩意一刀一刀的切下來,那是何等的痛苦。
女子或許理解不了,可顧明淵等男子可是光聽這話就能猜想到那是有多撕心裂肺的疼,那遠比殺人片肉要來的要命得多了。
“彤兒。”擔心沈藝彤是情緒崩潰了,顧明淵擔心的急喚一聲。
明白顧明淵擔心的是什麼,沈藝彤神色無比冷靜道:“王爺不必擔心,我沒事,這些人欠綠荷的,我難道不該討回來嗎?”
“該。”顧明淵能理解沈藝彤的恨,這恨不瀉出去隻怕她真過不去這坎。“守一,疾風,將這些乞丐一個個綁在柱子上,個個片了。”
“是,王爺!”
得了顧明淵的命令,這件事就勢在必行了,疾風擔心慢一分沈藝彤就會讓露芝來動手,手腳麻利的將那些躲避的乞丐一把就給揪了起來。
這些個乞丐哪裏有什麼力氣,何況聽著沈藝彤的那話膽都幾乎要嚇破了,根本就反抗不了疾風,手都沒來得及揮舞幾下就被一把推到了柱子上,讓下麵的人用麻繩結結實實的給綁上。
“不要!小…小姐!小姐!饒…饒命啊。”一個乞丐掙紮無果,隻能對著沈藝彤急喊。
“饒命?”沈藝彤眼眸一眯,陰冷得仿若地獄裏的冰山一般看向那乞丐,聲音低沉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劍逼近的問:“你要我饒你的命?昨夜你可曾繞過我家丫鬟的命呢?”
不用去多想,沈藝彤都能想到昨夜綠荷是有多絕望,多痛苦,多屈辱,她恨,很這些個肮髒下流的乞丐,恨謀害綠荷的人,更恨她自己!
而這些乞丐還有臉麵求她饒命?
“沒有,我們沒有害死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咬舌自盡的,我…我隻是……我隻是碰了她幾下,真的隻有幾下!”麵對沈藝彤陰寒得能夠殺人的神色,乞丐越說聲音是越小。
“小姐,公子,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小姐家的丫鬟啊,我們是被人逼著來的,是他們逼著我們來玷汙這姑娘的,來的話就給我們銀子,不來的那就要殺了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性命當前,另一個乞丐也是急呼了起來,希望能夠救自己一命。
他這一喊倒是把沈藝彤從憤恨之中喊清醒了幾分,的確,她倒是怒火上頭給忘了,忘了這些乞丐不過是背後之人的棋子,背後之人她豈能放過!
“是誰?是誰逼你們玷汙綠荷的,說!”露芝第一個等不住,拔出腰間的匕首就抵在那說話的乞丐脖子上。
“是……是……是個富家小姐,不…不知道是誰,十五六歲的模樣,穿金戴銀的,遠遠的好像聽…聽到外麵的人叫……叫她郡主。”
“芙蓉郡主?”沈藝彤順口而出。
“對!好像就是。”
芙蓉郡主做的?
隻怕不止吧。
芙蓉郡主有幾斤幾兩,沈藝彤已經是見識過了的,她沒有多少腦子,抓人可能,但絕不會想到利用十五燈會的架子,乘亂抓走人。
沒有人給她出謀劃策,是不可能的。
而這京都,能夠給她出謀劃策,而且出這樣的注意的人……
正想著,身後就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轉過頭去,馬車正好停了下來,翠嵐撩開車簾將沈顏熙給攙扶下來。
看著沈藝彤等人站在破廟門前,沈顏熙一臉著急擔心的模樣快步走上前來,一邊走一邊急問:“大姐姐,我聽城裏的人說昨個夜裏城西的燈架子垮了,砸了大姐姐不說綠荷還始終了,大姐姐四處著急的找,可又找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