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沈藝彤的性命,手段又這般的殘忍,自然是誰也不敢延誤一分的。
在朝堂之上熱議了半個時辰之後,芙蓉郡主就被人從殿外帶了進來,睡眼惺忪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眼裏帶著起床氣。
對於這朝堂上發生了所有,芙蓉郡主是一概不知,隻是這一走進金鑾殿裏看到已經從地上起身來,與顧明淵並肩站在大殿中央的沈藝彤,想起昨日沒成的事更是在起床氣上添了一分。
“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這般著急的喚臣女來所為何事。”壓不住氣的福身一禮,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沈藝彤。
瞧著這芙蓉郡主眼裏半點沒有自己,行禮都這般馬虎的模樣,皇上對她的厭惡更是往上加了一層,眼眸一沉,低聲質問:“昨夜,你在何處?”
“昨夜大年十五,臣女自然是在家中的。”芙蓉郡主半點未想過是昨夜的是白露了,信任沈顏熙會將事全數處理好,半點不擔心的隨口而答。
皇上聽著芙蓉郡主這話,轉眼對身邊的莫公公使了個眼色,莫公公當即明了的對外喊道:“帶芙蓉郡主隨行的丫鬟上來。”
侍衛手腳麻利就將站在殿外階梯下的丫鬟給抓了進來。
這丫鬟不過是因為上個丫鬟被賜死了才被調上來的,從未見過什麼大場麵,今日進宮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這突然被帶上金鑾殿,當下就嚇得臉色慘白,腳下一軟就跪了下去,連連磕頭行禮:“奴…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問你,你可是芙蓉的貼身丫鬟?”
“回稟皇上,奴婢一個月前被調到郡主身邊侍奉。”
“芙蓉的起居,你最是清楚,昨夜,她可在府上?”
丫鬟站在階梯之下根本就聽不到之間金鑾殿裏說了什麼,也不敢去聽,自然的也不知道方才芙蓉郡主說了什麼,麵對九五之尊的皇上,這滿朝文武,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別說是說瞎話了,就是考慮都無法考慮,立即如實答道:“回稟皇上,昨夜郡主並不在府上,申時郡主就出了門,不讓奴婢跟去,奴婢也不知郡主去了哪裏,直到子時郡主才回來。”
“你這狗奴才!胡說什麼呢?本郡主昨夜……”
“芙蓉!”不等芙蓉郡主的話說完,皇上就低嗬一聲。“當真朕的麵你還敢胡口,你可知這算是欺君之罪了?”
一聽皇上這話,芙蓉郡主也不敢繼續說下去,她沒想皇上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召丫鬟進來質問,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何況她本就心虛,萬一再說下去,皇上真定個罪下來她也沒辦法。
眼見著芙蓉郡主閉了嘴,昨夜又確實不在府裏,皇上便知道這件事是板上釘釘了,厭惡的不想與這個蠢鈍到如此地步的芙蓉郡主多言其他,開門見山嗬道:“芙蓉,朕問你,你昨夜是否雇人去城西抓明王妃,意圖讓乞丐玷汙明王妃,卻最終陰差陽錯抓錯了人?”
聽到皇上將昨夜的事簡單的說出來,芙蓉郡主當下臉色一變,心頭驚慌皇上怎麼會知道?不可能啊,明明沈顏熙說了她會處置好的,怎麼會讓人知曉是她呢?
看著眼前的沈藝彤,芙蓉郡主不相信皇上是真的知曉事情,必然是這沈藝彤見到自己的丫鬟死得淒慘,心疼卻找不到人,所以想到了她就張口來咬她。
她才不會上當。
“皇上冤枉!臣女沒做過,臣女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呢,臣女昨夜確實沒在府上,但臣女就是被禁足了一段日子,心中煩悶,大年十五,聽說城西有燈會臣女就去湊了熱鬧,沒想到後麵那燈架子倒了,嚇了臣女一跳就緊趕著回府了,著急逃走忘了馬車,所以才子時才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