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你謀害明王妃證據確鑿,如今還含血噴人!”顧燁當下就站了出來,到底如今沈顏熙是他的正妃,汙蔑沈顏熙就是汙蔑他,何況還是這樣齷蹉的事。
“我沒有含血噴人,太後,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四皇子妃教唆我這樣做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若不是她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芙蓉郡主緊緊的抓住這最後一絲的希望,隻有把沈顏熙拉下水了,她才能減輕罪責。
何況本就是沈顏熙,要不是她說要那般做來刮沈藝彤的心,她直接就把那綠荷給殺了,哪裏會留下這麼多事,沈藝彤也抓不到乞丐,都是因為沈顏熙沒有處理妥當。
“你謊話連篇,哪裏有一句真話可言,皇祖母,切莫受了此歹毒之人的蒙蔽,熙兒昨夜整夜都與本王在府中/共度大年,未曾出府一步。”
“四殿下才是謊話連篇,昨夜她分明去了城東破廟,就在亥時左右。”
“亥時本殿與熙兒都已經入眠了。”顧燁記得極為清楚,昨夜裏他喝了酒之後就摟著沈顏熙睡了,一直睡到子時半夢半醒之間還看了身邊的沈顏熙一眼,她正誰得沉。
“不可能!昨夜她的的確確去了破廟的,是她讓我那般做的,真的沒有說假話,真的沒有。”芙蓉郡主著急的解釋,希望有人能夠相信她一分,可落入眼簾裏的皆是不相信。
看著芙蓉郡主這著急的模樣卻無人相信的模樣,沈藝彤再一次的不得不佩服沈顏熙的布局能力,隻怕這些她是早就想到了,利用芙蓉郡主的性格,知曉她一開始必然謊話連篇,次次被揭穿之後,哪怕說真話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哪怕又蛛絲馬跡,也永遠都扯不到她身上去。
“事已至此,芙蓉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扯上四皇子妃,皇上,哀家以為,無論如何還是傳四皇子妃來問問,此事關乎皇家,到底要慎重才是。”
知曉太後這是在護著芙蓉郡主,但皇上也確實有那麼幾分懷疑,畢竟這芙蓉郡主到底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而那沈顏熙,確實也不簡單。“傳四皇子妃入宮。”
牽扯出沈顏熙,讓原本定論的事又掀起了波瀾,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裏,眼裏皆是無奈與疲累,畢竟在眾人心裏都覺得不過是這芙蓉郡主情急之下的亂咬,而太後護著芙蓉郡主順水推舟。
而知曉內情的倒是不在意這般多,無論如何,今日這事都會有一個結果,而沈顏熙來並不會讓這個結果緩慢,反倒是會加快。
相比起沈藝彤來說,沈顏熙更希望芙蓉郡主死掉,這般,所有的秘密都會被掩蓋下去,不會有絲毫的後顧之憂。
雖然沈藝彤不想這般如沈顏熙的意,但她清楚沈顏熙既然會拋棄芙蓉郡主這把槍就鐵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了的,沒有絲毫的證據想要撕破她的計劃是不可能的,隻能一個個的來。
四皇子妃距離皇宮並沒有多遠,兩刻左右的時間沈顏熙就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邁步走進殿來,一襲淡鵝黃色的對襟襖裙,斜插了幾根簡單卻精致的發簪,一舉一動都拿穩了禮數,神色淡淡,十足的大家閨秀模樣,與芙蓉郡主自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兒臣參見父皇,皇祖母,貴妃娘娘。”不緊不慢的從跪成一片的人身邊繞過,沈顏熙溫婉行禮。
“起來說話。”
“謝父皇。”
看著站起身來的沈顏熙,皇上打量了一番,看她這神情自若的模樣,頓了頓才開口問:“昨夜你在何處?”
“回稟父皇,兒臣昨夜一直在四皇子府內,殿下昨夜多喝了幾杯,兒臣一直在房內伺候,與殿下早早就入睡了,直到今日卯時,殿下上朝才醒來。”沈顏熙一臉自然的回答,語氣不急不緩,仿佛真就是真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