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雪在屋內將自己的行裝安置妥當,環顧四周,房內的擺設和自己的閨房沒什麼差別。可能都是寒家人的緣故,習慣,風格,都很相近,不然怎麼說是一家人。偏偏寒小雪還是感到一絲陌生,對,是氣息,氣味,這不是家裏氣味。對人來說味道和氣味是可以一輩子被封存的,若幹年前嗅到的氣味,若幹年後再次聞到時,當年的畫麵可能會被全部喚醒,氣味不僅對動物,對人也是極其敏感的。
寒小雪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是離開家了,在楓葉客棧裏她也不曾有這種感受。以小雪的性格她很快就接受了這種感覺,她美美地躺到床上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每天的太陽還是會照樣升起。”躺了許久,一聲敲門聲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全福在門外說道:“寒小姐,是否收拾妥當,老爺有請。”寒小雪像隻小白兔一樣呲溜竄起,她聽到全福的聲音,想到當時全福看她的眼神,一記偷笑回答道:“好了,好了,我這就來。”
說罷寒小雪背起朦星月,裙釵束裹下推門而出。就看那全福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寒小雪。讓他反應過來時發現寒小雪竟對著自己微笑著,全福的臉刹時間刷得全紅了。小雪打趣道:“你剛才是不是喝酒啦,怎麼臉那麼紅?”全福臉更紅了,他慌忙道:“沒,沒什麼。老爺有請。”說完便轉身要為小雪引路。小雪嬉笑間應了全福,隨他一起去見寒琴雨。
寒小雪不知道,全福第一眼見到寒小雪的時候,他就被她的一切所吸引,再為之傾倒,跟著寒琴雨的這幾年讓他的性格變得內斂沉穩,可即使如此,在門口等候寒小雪的時候,他內心是奔騰,如野馬般狂放不羈,他一次次渴望透過關閉的大門再次用眼眸流連寒小雪婀娜的倩影。他是個理智的人會極度克製自己,很快他便什麼都不再想,隻是心中有一根弦一直牽絆他。
寒小雪隨著全福來到一片草坪,草坪上有一個紅色的大方台,給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一個比武場,比武場的中心站著一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寒琴雨,此刻他一身白衣長衫,風度翩翩目若朗,不再是之前鐵匠房內的粗狂彪悍,而是一種溫文爾雅交織這俠骨英氣,寒小雪走上紅台,寒琴雨看到她露出一抹微笑,笑的迷人溫柔,他揮手示意全福退下,全福走後他微笑道:“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你把我寒家千年來的傳說應驗了,宿命中人,我們美麗的小雪成了朦星月的主人,當年我為朦星月開鋒的時候也多麼想成為他的主人,可命運如此,緣分未到,我自然不能請求,而現在,你作為本家之人做到了這一點,完成千年之約,我們這些長輩真的好欣慰。”
現在,寒小雪靜靜地聽著寒琴雨訴說,默默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看得入神,眼前男子雖是他的長輩,她卻莫名產生了傾慕之感,無法抑製,對方舉手頭足間,昂藏七尺下,透著即秀逸又敏銳的氣息。寒小雪微微抬頭,臉頰中透出一絲紅蘊她道:“雨叔,爹爹讓我來找你學刀法,然後我應該做什麼呀。”
寒琴雨道:“你能來到我這裏當務之急是要修習我們寒家真正的刀法,靈斬訣。”
寒小雪道:“靈斬訣?我怎麼從沒聽到過寒家有這套刀法。”
寒琴雨說:“那是自然,即使是寒家人若不是身處家族中的要職,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寒家中存在如此精妙神奇的一套刀法。”
寒小雪認真點頭道:“既然雨叔都叔都這麼說,那此刀法著實不簡單。我們族中有多少人會呀。”
寒琴雨板著手指對著寒小雪道:“你認識的人裏我敢說不出十個人,身為寒家代族長的你爹,寒家大祭司寒通天,還有你幾個叔父和兩個堂兄,也就這些人有資格修習此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