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義微微歎息道:“這兩次妖魔的意圖在破壞封印,背後一定有什麼強大的東西在左右它們。”
“道長,您叫我來不會單單隻為告訴我們這些,需要我們做些什麼您盡管開口。”寒小雪說道,這一刻似乎她也明白了許多。
玄義看著寒小雪的眼睛,這眼神太熟悉。
“好,那貧道直說了。妖魔如果意圖破壞封印當然不會隻來破壞太極觀的女媧之陰,它們肯定也會分兵去襲擊明宗禪寺的伏羲之陽。”
寒小雪此刻點頭道:“道長是要我去那明宗禪寺去守護那另一半封印。”
玄義道:“正是,說來慚愧,老衲希望寒姑娘走一趟明宗禪寺,每三年封印都有一個衰弱期,妖魔選在這個時刻衝擊封印也想必也是有所預謀。”
寒小雪輕輕提起蝶袖的一角,輕聲道:“既然我拿著預言中的神器當然要做些什麼。”寒小雪平靜地回答。
一陣輕風從敞開的窗門吹入屋中,似一雙弄花巧手撫摸著寒小雪的青絲,這一刻寒小雪似風中飄落的玫瑰美而帶刺,那刺正是她手中的利刃朦星月。
小小在一旁看著寒小雪,眼前的女子她數月未見在某些時候她似乎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另一個人。
玄義眼中看到的還是她的影子,他不再多想,隻是點頭道:“封印最弱的時刻就在七日後,想必妖魔一定會再次侵犯,寒姑娘務必要在七日內趕到。”
寒小雪眼波流動下,他看向玄義道:“好,我明日就動身,隻是我不放心雨叔。”
玄義微微皺眉,她在關心他,這個經曆風霜無數,超脫俗世的長者。看著寒小雪又聯想到寒琴雨他似乎也開始相信一些俗世裏兒女情長的緣分。
多年的清心修行很快讓他再次理智,他道:“寒姑娘放心,寒大俠我們自會全力照料,貧道用自己的性命保護寒大俠的周全。”
寒小雪淡淡道:“道長言重,小雪初入江湖,還很不懂事,隻是性命才是最珍貴的,道長以命守我雨叔,小雪真的無言答謝。隻能全力以赴。”
玄義知道再多言語也隻是多說,眼前少女早已下定決心,她的眼神告訴他,自己的托付已變成了她的使命。
天色漸晚,寧靜的夜色下,燭火閃爍間,寒小雪嬌媚的臉龐照出一絲憂鬱,可是她任然微笑著。
小小的此刻牽起了寒小雪的手。她早已把小雪當作了出生入死的姐妹親人,她道:“我和你一起去明宗禪寺,我們並肩作戰。”
寒小雪看向小小,她覺得小小的眼神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親切。這是她離家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一個經曆過生死的朋友。小小的手此刻讓她感到一陣曖意。這陣暖意蓋過了這入夜的涼意,也蓋過了離家後經常圍繞著自己的孤獨涼意。
寒小雪笑著,笑的那麼美,她從沒這樣笑過:“謝謝。”她輕聲道。
小小默默與她靠在一起,少女間的友情其實也很簡單,一個眼神一個默契。
此番光景看在玄義眼中,他似乎也被感動,隻是不想去再為自己徒增俗世的煩惱,默念了一句無量天尊後,說道:“小小,你還有其他任務。”
小小此刻靠著自己的小姐妹身邊,她撅嘴道:“師叔真是的,我剛和小雪敘著姐妹之情,你就來打攪。”
玄義搖頭苦笑道:“好,是師叔不好,妨礙到傻丫頭了。”
小小對著小雪眯眼一笑,笑得可人,就像兩個孩子間的嬉鬧,然後她放開小雪的手來到玄義麵前俏皮地說道:“什麼事,快說。”
玄義看著這個如自己女兒地孩子,再次露出慈父般的道:“這次,可要你辦件大事,我和寒大俠都中了那鬼狼王的赤魔掌,我們以功力相抵,並非長遠之計。”
小小點頭道:“師叔,你不是說有解藥了嘛。”
“對,木莊的劉道姑已經配製了解藥。可現在整個太極觀上下都在忙著禦敵,我需要你去跑一趟把解藥取回來。”玄義說道。
小小麵露難色,她突然扭捏起來,活似一個撒嬌的小孩。
“啊,那個戴麵具的劉道姑呀,我一直就覺得她很奇怪。而且她經常擺弄那些蠱啊,毒啊什麼的。我不想去。”說著小小,居然跑到玄義麵前,竟然拉起玄義的手搖了起來,撒嬌道:“師叔,你讓其他人去吧。”
玄義馬上嚴肅道:“胡鬧,你的師兄師弟們傷的傷累的累,現在能跑能跳的隻有你。丫頭你長大了,可不能再像孩子這樣了。”
小小依然,搖著玄義的手撅起嘴道:“不要,不要,那劉道姑性格古怪,萬一她對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