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出聲之後,秦花花覺得安靜得有些詭異,連蟲鳥聲都沒有。感覺就是這麼怪怪的,心底抱怨鍾花花去了那麼久之後竟然還沒有回來。沉默了許久之後,終究是忍不住了。
“喂。”
“祁藍煜,我的名字。”祁藍煜仔細在女子的背上上著藥,聽到那聲喂多少有些不樂意。
秦花花暗暗撇嘴:“好吧,祁藍煜,你想過今天的事情沒有?那些個人是追殺你的,知道是什麼人嗎?”
想起最後跳崖之前的那個帶頭的黑衣人的眼神,秦花花抖了抖。
“怎麼,你害怕那些人?”
祁藍煜感覺到女子瑟縮了一下,似乎想到了那些人。
那個眼神冰冷中帶著冷酷,像是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和現在這個也會讓她害怕的人比起來有些不同,祁藍煜的目光雖然冰寒,可是有時候卻會讓你感覺到春天般的溫暖,春風般的柔和,兩種都到了一種很奇特的境界,而那個人則不一樣,是完完全全的萬年冰山,那雙眼睛從頭到尾都是像冰塊一樣毫無感情,可以讓你真實的感覺到那種人心冷酷到極致會是個什麼樣的。
“我在想那個人的眼睛比你的還要可怕,就像寒風中的冰刀一樣。”回想著那個冰冷的眼神緩緩的說,原來這世上真的會有那麼冰冷的目光,沒有感情,沒有任何的波動,那樣的人不知道是怎麼生活的,難以想象。
祁藍煜抹好了藥之後蓋上了藥瓶蓋子,坐到了女子的旁邊。
“是嗎?如果再讓你見一次,你會認識嗎?”有些陰沉的問著女子,既然能夠攔截得這麼的準確,到底是誰做了泄密的事情?聽到女子這樣的描述腦海中沒有那樣的人影浮現,也就是說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秦花花轉過頭,看著坐在身邊一臉陰沉的男子,微微的挪動了一下位置,這個人暫時看起來太不安全了。
“我可不想再見一次了。到時候要找人你自己去找。我可不會幫你。”
開什麼玩笑,她都被傷成這個樣子了,再說她還要找妖妖呢。
“連我都不怕,你竟然會害怕一些宵小。”祁藍煜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情一樣說,將手中的藥瓶塞進了女子的手中。
突然的動作讓秦花花一愣,隨即又明白了過來。轉眸看了看那身淺色的長袍又是泥汙,又是血跡,頭發上的發絲也有些散亂,幾撥散落在頰邊,竟然這張清秀的臉多了幾分淩亂之美。看起來比她要好多了,雖然都是從上麵落下來的,可是著眼前的人看起來沒有多少狼狽,反而多了幾分慵懶之氣。就是這說出來的話很不中聽。
“那些人如果算得上時宵小,我就不用帶著你跳崖了。”
秉著禮尚往來的美德,秦花花忍著手上的疼痛開始為男子有傷痕的地方上藥。
“這麼說來那些人武功很好了?”
祁藍煜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的武功如何,如果是對付幾個真正的宵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真該醒著感受一下那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根本就不是什麼宵小,隻怕跟江湖上絕頂的殺手有得一拚。”也許那些殺手都不一定比得上那些人的功力,那看著就隻覺得要逃。她還是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殺氣的東西。陰冷冷的就像死神在召喚一樣。
聽著女子的話祁藍煜失笑,看來問她也問不出什麼結果,還是等回去之後問妍比較可靠。
“你知道頂級的殺手是什麼樣子的?會讓你有機會跳崖?”
祁藍煜直視著女子的眼眸,臉上有些溫暖舒心的微笑,如果真的是殺手,那麼應該是招招都是殺招,狠絕得不會給任何的機會,可是他們的身上除了刮傷,並沒有被暗算過的痕跡。
秦花花被問得一懵,這點倒是說得對了,殺手是以能夠將人殺死為目的,不會給你任何活著的機會,之前在跳崖之前,她記得自己還說了很多的廢話來著。手上的動作也不知不覺的加重,用力的按在了傷口上。
祁藍煜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看著女子。
“你到底要不要給我上藥?”說著看向自己的傷口,女子按住的地方在流血了。
秦花花這才醒過來動作輕柔的許多,直接忽視掉這句話,接著之前的話題說到:“那按照你這麼說來那些人不是什麼殺手了?那又是為什麼?花些銀子請殺手不是更加的劃算嗎?為什麼要直接自己動手?”
這點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了,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力氣。
祁藍煜眼眸沉了幾分。
“這還得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拉著我跳了下來,恐怕今日就會是我的死期了。”
他們隻怕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會這麼大膽子,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沒有將他扔下獨自逃跑吧,隻怕更加想不到現在的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