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感覺,這兩個人似乎就是想跟著那個女子,而他,則需要一個同伴。
“齊家當家人,難道不知我曾派人追殺你家的那兩位?”闌青看著這個眼前的少年。
齊嵐微笑:“你也說了是曾經,且不說你沒有能殺了他們,現在他們不是好好的嗎?最主要現在我們的目標是同一個。”
闌青沒有料想到這個少年比他想的還要深沉。
“那好,我們走。”
齊嵐點頭微笑,看著遠去的馬車有些微微擔心,他有些不確定真的能夠勸得動那個女子。若是太晚,到時候隻怕哥哥和姐姐真的會有危險。握著扇子的手緊了幾分,他一定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一定。
闌青看著少年的樣子,想起先前女子說過的話,瞬間想明白了些什麼,看來祁藍煜去過魔教之後的下一站便是左家莊。但是明顯剛才女子的話是不願意再管這些事情,看她剛才對鳶延的擔心,她,到底會怎麼做?真的有些看不透了。
三人一起翻身上了馬,快速的跟上馬車走的方向。
“鳶延,你怎麼樣?”
看著那染紅一片的白袍,秦花花有些擔心,眼眸之間都染上了一抹紅。
鳶延虛弱的微笑:“沒事,有花花在身邊,比任何時候好。”能夠看到女子這樣擔憂的目光他是這樣的開心,這是之前如何也沒有想到過的,從最初的玩耍,一點點的想要拉近這個女子,卻一直又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秦花花皺眉,對於眼前的這個人最開始是害怕的,那時候不明白為什麼會那樣的害怕,現在才知道那是對未知的害怕,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感覺到了未來的離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失去妖妖。若是沒有進入那個地方,妖妖就不會被那陣法收服,隻剩下靈,也不會因為她再一次的那樣消失。
“我和你,沒有可能。”
依舊決絕的話語,麵色也開始變得有幾分冷硬。
鳶延聽到這個話臉色變得更加的差,眼神變得淒楚無比。
坐在一邊的芯晴憤怒的看著女子,為何主子都做了這麼多,她還是看不到。
“為什麼?”
“為什麼,妖妖都是因為在四季山莊才會失去原本的身體,你還問我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在四季山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和妖妖又怎麼會分開,現在又為什麼會生死分離?”淚水不斷的無知覺的滑落.
鳶延聽得一怔:“什麼意思?”
“琴思是妖,差點被四季山莊的陣法弄得魂飛魄散。聽明白了嗎?”秦花花有些憤怒的道。一邊是因為她才會走進那個不能進的院落,是她的錯。
鳶延想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原來琴思竟然會是妖,這世上真的有那樣的存在,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
芯晴在一邊聽得驚訝,也為自己的主子不值,這女子明知道了琴思是妖,竟然還要喜歡,而對自己的主子卻是這樣的殘忍。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可以了嗎?我和妖妖分開了那麼久都是因為四季山莊。”
秦花花憤恨的看著那個躺在馬車裏麵色蒼白的男子。
一股血腥的熱氣再一次的湧上胸口。
“噗……”
“姑娘,我求求你了,別再刺激我家主子了,主子都已經傷成這樣了。”
芯晴請求,雖然很想說別的話,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主子也不會願意的。
聽到這個話秦花花才猛然間驚醒,她,這是在做什麼,對一個重傷在身的人說這些話,這個人還是她弄傷的。抹了抹眼淚,看了一眼芯晴著急的樣子。
“你先出去,我有辦法醫治你家主子。”
恢複了先前有些微冷的麵色緩緩說到。
“是。”芯晴雖然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才好,但是明白這會兒也隻能答應這個女子。
看著芯晴出去,秦花花拿出了短劍劃向自己的手腕。
“花花,你要做什麼?”
鳶延有些不解的問。
話音剛落就看到藍色的液體從女子劃開的傷口流出來,滴落在自己的傷口上。很快,原本疼痛的傷口就開始奇跡般的快速愈合。同時女子的手腕上的傷口也開始緩緩的愈合。這個過程卻沒有用任何的藥。
“這……”
鳶延驚訝的看著。
女子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變化,這樣的我你還需要?這都是琴思給我的,很神奇是不是。”
說完有再一次的劃向自己的手腕,捏住男子的下頜,讓血液遞進男子的嘴裏。
“這樣你恢複得很快,我們也就各不相欠了。”
一股淡淡的冷香在嘴裏四散開來,讓鳶延心頭一顫,之前的吻似乎也有同樣的味道。但是女子的話同時也讓他的心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