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花下了馬車才有機會打量這間客棧,金漆的四個大字鑲製在匾額上,看起來很是氣派,從外麵能看到裏麵忙碌的小二哥,還有牆上正中貼著一些極為素雅的字畫,意境並非一般的客棧可比。
跨步走進客棧,便能夠聽到斯文的交談聲,並沒有粗魯的大喊大叫,不像一般的茶樓那般吵鬧。一眼望去,人不是頂多,也不是很少。
剛走幾步便有小二哥迎了上來。小二是一臉的笑意,隨著走進客棧,掃了一眼,發現多數的人都和自己一樣的粗布衣裳,很多都是書生裝扮。一般客棧所聚的人應該是販夫走卒較多的。
“客官,可是住店?”
店家笑眯眯的看著走進來的女子,憑他識人的眼光這女子不像是一般人,雖然隻是一襲棉布的羅裙,後麵跟著的也是個雇的車夫,但是那份氣息就讓他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能夠看出來。
“是,是,我們是……”老王微笑著說,話還未說完就被自己的雇主截斷了。
“是,要兩間上房。”說完遞出了一錠銀子。
這個話引來一些人的側目。
老王臉上出現一抹尷尬:“姑娘,不是這樣的,這聚賢客棧和其他的客棧不一樣……”秦花花有些意外的聽到老王的這些話,原本隻是想早些到房間休息,看著店家似乎還有許多話要說故直接遞上了銀子,卻未料會弄巧成拙。
“不知道姑娘可知我‘聚賢客棧’的規矩,來此的都是些名人雅士,住上房也並非銀子便可以?”
店家笑眯眯的看著女子說出了下文。眼睛並未直接掃向放在櫃台上的銀子。
這讓秦花花皺起了眉頭,有錢還不掙,要不是現在退出去會更加的引人注意,她會毫不猶豫的走出去。細看這店家似乎也的確有些不一樣,眼中沒有一般商家該有的市儈。又想到之前老王介紹的話,莫非開客棧也希望能夠招攬到人才。
在怪異的眼光中平靜的福了福身。眼中依舊沒有任何的起伏。
“這位先生所說小女子不懂,小女子乃是鄉野之人,今日還是第一來此地,也是第一次聽說住上房有規矩,而不是收銀子,還請先生指教。”
秦花花緩緩的說,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這些對於她而言就是麻煩。
說完話靜靜的等著店家接下去的話。
店家有些微微的詫異,這女子的行徑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剛才竟然會對自己行禮,還稱自己為先生,雖說自己覺得受之無愧,但是這女子的行為明顯有些前後矛盾,平常人都不會稱商家為先生,而自己也從未見過這女子,不可能知道自己曾是……
“嗬嗬,姑娘初來此地,沒有聽說也是應該,倒是姑娘這一聲先生,鄙人受之有愧。”
店家笑笑的作揖。
秦花花不喜歡這般妄自菲薄的話,又覺得此人眼中無欲無求,便忍不住再次反駁:“敢問先生何愧之有,三人行必有我師,先生作為店家,能夠撐起這家店,不為利益所蒙蔽,僅此一點,就好上許以利為先的人,擔當一句先生何來的愧?”
古人不重商,故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但是促進地方發展的卻恰恰的是商業。能讓這店這般樣子已經不錯了。
老王跟在身後一臉佩服的這個雇主,沒有想到也是識文斷字的人,剛才那話雖然他不是很明白,但是四周的目光還是說明剛才這姑娘說的話是了不得的話。
其他的談笑的人先前還有些鄙夷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卻未想這女子竟然會語出驚人。
店家的神色有些微微的改變,先前所想並未有錯,原本隻不過是敷衍了事,卻未料到這女子年紀輕輕卻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姑娘不知出自何處?此番道理讓老朽受教了。”
隻要的女子還真有些像主子曾經提過的奇女子,這女子的品行到真有那樣的幾分意味,看起來像是家道中落之人,但是剛才又出手大方,讓人想不明白。
秦花花蹙眉,最終還是恢複了一排平靜:“不敢當,鄉野之人豈老先生記掛。還請先生說明這用銀子不能住上房一事?或者說可以不住上房,隻要舒服些的房間也可?”不想要在繼續糾纏,對於那些異樣的眼光雖然無視,但是不想引起更多的注意。
四周小聲議論聲越發的多了起來,都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女子,雖說是客棧,但是因為這裏是聚賢客棧,隻要有些才氣的便能在這裏免費的享用茶水點心。真正住店的人卻並不多見。而這女子一襲粗布衣裳卻出手闊綽,麵無表情,好像個木偶一般,卻又能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實在是奇怪得很。
“好好,這聚賢客棧,顧名思義,是賢人的居所,隻要答對問題,便能夠免費享用茶點飯食,開業的時間僅兩年而已,但是名聲卻在全國都是極為響亮的,住最好的上房需要銀子,且需解答一個難題,若是能夠答出三道便能免費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