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鍾花花都沒有能夠跟上去。
“哥,她不會有事,對嗎?”有些擔心的看著那離開的人,剛才她似乎說錯話了。
季樂溪坐在了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神悠遠。
“花兒,有些事情隻能盡力而為,我們亦沒有太多的辦法。”
說完長長歎息出聲。
秦花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房間的,一夜如何過去也沒有半點感覺,隻覺得心中疼得厲害。祁藍煜,他,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個男子不會丟下重傷的自己不管,可是他呢?去哪裏了?心中期盼著或許他真的時丟下她離開了,回了幻仙宮,可是真的時如此嗎?她有些不敢想下去到底如何了?
“咚咚……花花,我們該走了。”
鍾花花被季樂溪阻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來敲門,希望她已經恢複了過來。
秦花花掙紮著起身,拉開門便看到了鍾花花的笑臉。
“怎麼這麼早?”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轉身又進了房間。
聽到這句話的鍾花花瞬間僵了僵,然後若無其事的笑著跟著走進了房間:“花花,你看,我給你準備了衣裳,你肯定會喜歡的。”
說完拿出了那套衣裳,曾經她沒有辦法和她一樣穿著走在街上,現在卻可以了。
秦花花轉眸看向了那襲羅裙。熟悉得讓她有些刺目,曾經,那些記憶竟然會這樣的熟悉。白色的雪緞,上麵點綴著綠色的藤花,領口和袖口都繡著淺藍色的花邊,曾經她穿過的這身衣裳。
“花花,這身衣裳我可是準備了好久,想著和你穿上同樣的衣裳會是什麼樣子。來,換上吧,你也想穿得好看點去找琴思,對嗎?”
鍾花花微笑著說,她一直期待這個跟她像姐妹一樣的女子擁有同樣的東西,現在終於可以實現了,隻是花花的麵色卻不太好看。
久久,秦花花都隻是盯著那羅裙,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鍾花花想要出聲,卻不知道要如何說才不會讓這個女子難受,因為這羅裙不隻是帶著她和她的記憶,還有祁藍煜的。
“好,我換上。”說完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這也讓鍾花花的心放鬆了下來。
走出門時,子雨守在門口,看著女子走出房間剛想要搭話。卻發現女子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膚光勝雪,眉目如畫,沒有太多的表情,帶著幾分清冷之色,那雪白的羅裙讓她看上去像是在白色的煙霧中一般。明明不是絕色,卻讓人覺得是仙子一般。
“姑娘,這是要走了嗎?您的那車夫?”
子雨遲疑著道。有些不確定,至於那不確定是從何而來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
“不必了,這裏有些銀子,你們好好照顧好車夫即可。”
鍾花花看著這個侯在門邊的小二有些不悅的說到。一隻手緊緊的拉著秦花花有些冰涼的手。
子雨看著這嬌俏美麗帶著幾分貴氣的女子愣愣的接過那張銀票,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直到兩人離開了院子才猛然間想起穀先生交代的話,務必要留下那個女子,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看來現在不能了。
兩名女子剛走進大堂,就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
“兩位,早膳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在昨日的位子。”穀遠席沒有想過一夜之間那女子竟然會完全不一樣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隻怕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主子要找的人,若真是如此,他就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將那個女子留下。
鍾花花聽到這個話,往昨日的角落看去,果然看到季樂溪已經坐在了那邊對著他們微笑。
與秦花花一起走了過去落座。
“花花,你昨日都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吃些東西吧,要去找人也得把自己的身子顧好。”說完往秦花花麵前的碗中夾了些菜。
季樂溪看著被鍾花花拉來的女子,雖然換過了一襲衣裳好看了許多,但是那股死氣沉沉的氣息並沒有消失多少。眼神黯淡,仿佛找不到可以讓她恢複神采的東西。
“花兒,吃吧,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吃完了我們就能夠出發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秦花花,鍾花花擔心,不過知道這一時半會兒這個人她是勸不動了,隻得開始下筷。
子雨反應過來之後快速的到了前堂看到那幾個人還在用膳,立馬拉著穀遠席到了後院。
“穀叔,怎麼辦?子雨沒有辦法了,那車夫是還需要休息,但是昨日來此的那對夫妻會帶著那位姑娘走,根本就不需要車夫了,且還給了銀子,讓我們繼續照顧。”
說著眉頭微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已經盡力了,隻希望在他們離開之前主子能夠趕到。”
“不過,說起這個,我倒是知道那個女子想要去哪裏?”子雨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
“你知道,車夫說的?”
穀遠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