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帶著怒火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都是一顫,知道這殿下是怒了,雖然這殿下的脾氣急躁,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的怒不可抑。隻是那個敢這般做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人?身份實在有些令人想不透,在這樣的時候還能處之坦然,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將上座的殿下看在眼中。
“六皇子殿下可還有什麼事情?”
溫和的微笑,柔和的語調,冰冷的眼神,組合在一起原本是無比的矛盾,可是這會兒卻讓在場的人覺得可怕,這個男子怎麼能夠將這兩種極致的矛盾柔和得這般自然。
秦花花看著祁藍煜,有些猜不準這性格多變的人是打算怎麼樣的,難道打算大鬧這六皇子府,好歹人家是皇親國戚,至少也得留點麵子。畢竟這樣的事情她不想過問太多,能夠盡早離開就更加的好了,隻是能夠如此嗎?她不是不記得前幾次的教訓,每次都沒有走成,而這次,她的腦袋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想,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經曆來應付這難纏的皇子。
廳中極為的安靜,隻怕就算是一根針掉在石板上都能夠清晰的聽到,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會兒很壓抑。
“殿下不知道還有何事?我們若是能夠幫到,殿下盡管直言。”
秦花花柔和的道。打破這樣詭異的安靜,有些胸悶得難受,自己很不適應這樣的場合。
司馬洛看著門口的一男一女,眉頭皺得死緊,四哥還不來,自己就快撐不住了。他們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自己這個堂堂的皇子對於他們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這樣也讓他的心中更加的惱火,可是一想起之前這女子的態度又覺得沒什麼,即便是見到四哥,這女子一個應對都不見任何的不妥之色,更何況是現在。
“你們以為本王這府邸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聲音中透著怒意,心裏忽然有些埋怨起來,四哥這主意真是不好,給這兩人接風洗塵,這兩人卻是一點也不領情。
秦花花皺眉,這人隻怕還不知道祁藍煜是什麼人,他何曾聽過這也的威脅?知道這事情必定不會善了。突然秦花花覺得自己竟然對這個男子會如此的了解,了解他的心性,更加了解他對她的情意。隻是,還需要多久,還需要多久自己才能夠對這樣的事情看得開?
祁藍煜笑著牽著女子返回走了幾步,藍色的眼眸冷冷的看著那上首坐著的男子,這樣衝動的人她還不看在眼中,不過玩玩還是可以的:“嗬嗬,為何來得就走不得了?可否請王爺說說這理由,也好讓在下好考慮清楚要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從這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懶懶的言語,一絲急躁之色也無。言語之前還不難聽出帶著幾分調侃之色。
司馬洛看著那談笑自如的男子,這男子比起之前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身上散發著威嚴的氣息,似乎根本就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就連四哥也沒有讓在這樣的時候這般不舒服過。他的眼隻有在看著那身旁的女子時候才會有些許的變化,為何之前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才一天的時間怎麼就讓一個人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本皇子留人還需要理由,你這話還真是可笑。”
司馬洛嗤笑,立馬從門外奔進來許多的侍衛,手中的兵器泛著冷冷的光。
對於突然出現緊緊包圍著他們的人,祁藍煜突然笑開了:“殿下用這些人對付我們會不會有些太天真了?如此便能夠抓住我們?是殿下太小瞧我們,還是殿下高看了你的這些下屬呢?”
懶懶的帶著些許的鄙夷之色看著圍繞著他們的人,這些人在他的眼中顯得是那樣的脆弱,這些話同時也激怒了圍著他們的人,沒有人受得住這樣的侮辱,特備是有武藝傍身之人。
“哼,那我們何不試試?”
司馬洛憤怒,這些人不弱,他知道,因為早前為了有備無患所以便找了許多的高手,有些甚至是亡命之徒,相信對付他們兩個應該是足夠的。
聽到這個話,秦花花便聞到了濃鬱的血腥之氣,皺眉的看著身邊還笑得一臉張揚的人,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不要亂殺無辜,你想玩我不阻止你,可是我不想你再那樣殺人。”
心底的殺戮在找到他的時候就一點點的消失,不想在無端的製造殺孽,讓他們的手上徒增血腥。
祁藍煜見女子皺眉,心中一疼,唇邊露出一抹極為幹淨的笑容:“好,花花不喜歡,我自然不會輕易殺人,可是現在這些人攔著我們,你說要怎麼辦?”
眼中帶著寵溺之色,隻要這女子一句話,他做什麼都是願意的。他也知這女子從來便不喜歡血腥,可是當初為了救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腥隻怕讓她很不好受吧。心中有一絲感激,還有一絲歉疚,更多的滿足,這女子對自己有心,還有什麼好求。在遇上她的時候他不明白,經曆生死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想要的一直都是這樣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