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邊的曄王府,也有人夜不能寐,站在院子中,看著沉寂的月色,神色不明。
“曄,你為何還不去睡覺,站在這裏做什麼,剛聽人說你在這裏站了許久了。”
司馬文錦看著院中站著的那個人緩緩走上前。
司馬曄沒有回頭,隻是依舊沉默著。
“為何還不去歇息,明日可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文錦,她問我那位置是不是比自己的快樂還要重要?文錦,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在不知不覺的陷進鬥爭中,我不是可以遠離的嗎?”
司馬曄的聲音有些痛苦,他忽然懷念起以前遊曆江湖,四處賞玩的時候,那個時候是最開心的時候,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忘記。
“曄,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累你做這些事情,你放心,到時候我定讓你離開,放你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司馬文錦看著自己的這個兄弟,心中有幾分歉疚,是他,才讓他趕回來。他,從來隻想縱情山水,而他,一心隻想坐上那個位置,掌握別人的生死,那些鬥爭從他出生之後就滿是硝煙,一放開那就是他的死期,他不想死,至少不應該是別人來決定他的生死。
“嗬嗬,文錦,你不該說這樣的話的,我離開,放你麵對那些事情,我隻怕無法走得掉。既然回來了,就會陪你走到底。那些曾經也不過是一時,為君子者也不該忘記自己身上的責任。”
司馬曄目光堅定的看向自己的兄弟。他的心早在回到這裏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幫這兄弟,好好守著這江山。
“好,我們一起。”
司馬文錦笑,臉上露出這幾年來少有的笑容。
“她說了,會幫我們,而祁藍煜也承諾,會幫我們瓦解四哥他們的勢力。”
“為何改變主意了?”
司馬文錦以為那女子不會輕易的改變決定。
“不是她改變決定,她恐怕從來都不希望自己連累幻仙宮,不管幻仙宮擁有的是多麼可怕的實力。而是祁藍煜做出了決定。因為四哥動了不該動的想法,祁藍煜又可是個會任人擺布的人,更不會喜歡看到有人利用花花,所以這次,四哥是弄巧成拙了,或者是沒有算準那之前的無塵會是個和幻仙宮有關係的人。”
司馬曄想起那男子對那女子維護的樣子,心中一陣不舒服,不過卻也知道他什麼也不能做,那女子,從來都是隻有讓他遠遠看著的份。從不知道對那女子的感覺到知道都是那麼的快,快得讓他反應不過來。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因為之前的條件,連那層朋友的關係都已然消失。
“真是沒有想到,轉了一圈,還是轉回來了,那男子還是承諾了當年的條件,而那女子也幫了我們不少忙,至少現在許多的有學之士都是在站在我們這邊的。”
司馬文錦看著漆黑的夜空,偶爾吹來一抹涼風,帶著涼意,似乎穿透進衣服刺進皮膚,讓人感覺到骨子裏都有些發冷。
司馬曄看著自己的兄弟,那臉上竟然也有幾分落寞之色。
“父皇現在似乎還沒有做好決定一般,要看著我們鬥個你死我活才決定嗎?”他對那個父皇從來都沒有理解過,將自己過繼給自己的兄弟,任由自己發展,從未管過,似乎他從來就不曾是他的兒子。看他的眼神也永遠都是那樣的陌生,而他從期待,到失望,到沒有一點感覺,後來開始慢慢的覺得自己或許過得是很好的,至少有個疼愛他的爹娘,尤其是娘,總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可惜早就不在皇城,遠離了這塵世,自己相見也難得見上一麵。
司馬文錦臉上變得有些難看,變得有幾分陰鬱:“哼,他是想選最後那個活著的吧,若是那走到最後是我這個從來都不值得一看的兒子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我還真是期待。”
隻有懂他的人知道他的心有多難受,那個人永遠都沒有當他們是兒子過,或許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隻是走上那個位置的工具,統治這江山的工具。
“文錦,隻要你走上那個位置,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司馬曄看著身旁全身都繃緊的兄弟,心中有些期待。
司馬文錦沒有回答,隻是說了句早點休息就消失在了院落,他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會不一樣嗎?沒有人知道答案。
相較於這些睡不著的人,秦花花在某人的懷中睡得很香。一覺睡到大天明。在琴思的懷中,她總是會覺得無比的安心。
“妖妖,你以後都不會離開我了,是嗎?”
秦花花眯著眼睛不肯睜開眼,緊緊的抱著身前的男子,努力的吸著這令她懷念的冷香。
“恩,以後都不會了。”
琴思回抱住女子,心中一陣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