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很快的就被那緩緩走進來的男子吸引,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袍,金絲銀線,雪緞繁花,整個人猶如脫俗的仙,就連臉上那抹淺淺的笑也能夠攝人心魄。
身後跟隨的女子一個個綠衣白紗,讓人不敢有半刻傾近。紛紛猜測著又是何方神聖,竟然敢打擾幻仙宮的婚禮?
拜堂的男子溫和的微笑著,扶著與自己行禮的女子站了起來。
“嗬嗬,晚了,三拜剛剛都行完了,兄台晚來一步。”大哥算得還真是不錯,這正主今日還真是來了,他對那秦花花就真有這麼喜歡。
鳶延神色未變,那抹淺笑依舊掛在臉上:“晚來一步何妨,今日你死在了此處,她自然要跟我走。”
那語氣中的篤定絲毫不讓人懷疑。
司馬曄沒有想到今日來衷心祝賀,卻接二連三的看到意外,最大的意外是那拜堂的人竟然不是秦花花和祁藍煜?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情況還有人玩飛刀?那躲掉飛刀的司儀更是不簡單,這會兒才發現這身邊暗藏的高手不隻是一兩個,且隱藏得很好,無法判斷出來。這會兒拜完堂了以為就會完事了,卻不料又有人來湊這熱鬧。
“文錦,今日你和曄地來此還真是來對了,一會兒隻怕還有一場好戲要上場呢。”
司馬勳唇邊掛著意味不明的輕笑,拿起一杯酒放在唇邊淺酌。
文錦麵不改色,從容應對:“勳說得倒是不錯,這場戲隻怕會難得一見呢。”
司馬曄卻對兩人的針鋒相對沒有興趣,他關心的是那女子去了那裏,這四季山莊的莊主今日是來搶親的吧。
隻聽那與祁藍煜一個模樣的男子笑答:“嗬嗬,鳶莊主何時喜歡同我如此玩笑,這位隻怕不會是你要找的那位呢,鳶莊主今日隻怕來錯地方了。”
鳶延聽到此言心中有些疑惑,今日所有的人知道這場婚事是秦花花與祁藍煜的,莫非有什麼地方錯了?因此擰眉,朝著身邊的女子一點頭。
芯晴的身子便掠了出去,直直襲向那新娘子,隻見那蓋頭高高的飛起,裏頭露出了一張傾城妖媚的容顏。
新娘子被人掀了蓋頭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毫無羞澀。
“情舞在此見過各位,多謝各位來此見證情舞與相公的親事,情舞感激不盡。”
說完還極為有禮的福了福身。
“如何?鳶莊主對我的娘子可是有非分之想?”
祁藍曄微笑著將女子拉近了自己。
在所有的人眼中此刻這兩人根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也有些明白這女子不是那位秦花花而是其他的人代替了。驚訝歸驚訝,那要搶親的人明顯的神色不對,那淺笑消失了,眼神冰冷。
廳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僵硬而詭異。雖這秋日有些涼,但這會兒明顯了冷了許多。
“她呢?為何會是你們?你不是祁藍煜,是祁藍曄,是嗎?”
鳶延不悅,他錯算了,祁藍煜如今怕是得到了花花,即便是再怎麼想要證明秦花花是屬於他的,也不會這樣的冒險,若是他,即便有那個自信,也不會給對方一絲一毫的機會。
“鳶莊主猜得真不錯。我大哥他說還是喜歡和秦花花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所以走了。”
祁藍曄笑得開心,見到鳶延如此表情隻怕難得的吧。
此刻的鳶延那股仙人般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氣息當中。鳶延的心中沉痛,那女子竟然走了?連見麵都不曾。她的心中既然能夠有他,為何不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