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大家約好金桂圓見,我和蘇正帶了飲料,宿舍的姐妹們也來湊熱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著玩笑。
蘇正說,老大,你們認識吧。雨宣納悶,哪個老大?他說,就是那個讀了三年理又複習了三年文的老大啊。我說,那孩子也真厲害的,高中上了六年,我們不稱人家老大,我們稱大叔。雨宣說,哦,別人稱人家小書包哥哥。
蘇正一聽衝我說,你那天就是說老大?我拿眼橫他,你個笨鴨子現在才反應過來啊。他夾了一筷子菜直接塞進了我嘴,說,他不是我們宿舍的,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苗蔚說,那個大叔啊,我們那兒的,時常背一小黑書包,走一步倒三步,左晃右搖,其知名度不亞於妖嬈。妖嬈聽後,白了苗蔚一眼,蘭花指一翹,說,別扯上我。
平時不愛說話的春爛,一聽是說大叔,馬上也來了興趣,她道:他時常出現於學校各個角落,上課來的早了,就在教室後邊轉啊轉,能轉上一千遍,來的晚了也就是剩半小時下課了,都一個小時過去了,你說他還來幹什麼,像我就不進教室了。
我對蘇正低聲說,是啊,像她就不進教室了,她怕進門的時候人們都看她,所以她就在門外站著聽課。上課尿了褲子也不敢去上個廁所。
雨宣站起來,把飲料倒了一圈,直到各個杯子都裝滿,坐下邊說,他的招牌動作就是轉,在食堂,打飯之前,圍著人群轉,吃完飯後,就繞著餐桌轉。據說他吃的特多,一日爛爛回宿舍不是撅著個嘴紅著個臉。我們問,爛爛怎麼今日高興了,她說,今日見大叔了,大叔打了十來根油條,一不小心全掉地上了。
我看大家都挺有興致,說道,我也見過大叔轉啊,一日我上自習,累了就朝窗外看,見大叔背著他的小黑書包,走一步倒三步。喝一口水再吐掉,他就那樣重複了半個小時,我就硬看了半個小時。
蘇正說,你們那算什麼,我一日去他們宿舍,想找一地兒坐,看了看桌子旁的凳子,是髒的,再看看床邊的一凳子,又是髒的,再看看水房上的凳子,又是髒的。我就納悶了,我說凳子怎麼都是髒的啊。你們猜為什麼啊。
我說,大叔不會轉到凳子上了吧。他說,何止啊。他宿舍人告訴我,老大回了宿舍,先在水房的凳子上站半個小時,等別人去洗漱,他就在桌子旁的凳子上站半個小時,等別人都上床了,他就在床邊的凳子上站半個小時,每天特有規律。
我們聽後笑的都趴下了,我說,他每天就這樣都幹嘛啦。爛爛說,他一定是思考問題了。說著說著杜楠就進來了。進來坐在了苗蔚邊。
他說,呀,都在啊,雨宣也來啦。雨宣衝他吐吐舌頭,說,你說,就咱學校吧,有幾個像我一樣沒對象的聖女吧。杜楠笑,聖女?我看是剩女吧。雨宣一插腰說,我現在是聖女加剩女,簡稱二聖。
我說,雨宣你可得好好瞅瞅了。杜楠說,是啊,得好好瞅瞅,得找個1米6的。蘇正笑,藝術學院有幾個哥們,算上頭發和你一般高。要不要考慮一下。
妖嬈突然間插話了,他說,大叔不是也單身嗎?雨宣說,哼,看來我和大叔是一類人了。苗蔚說,一老同學對我說,其實大叔特幽默。雨宣一副思考狀,那我為什麼不懂他的幽默呢?她這一問可把我們全部逗樂了。
杜楠站起夾了點菜,說,你不會真看上大叔了吧。誰知,雨宣也來勁,答,怎麼,不行嗎?這充分體現了我審美的獨特。
她頓頓又說,我和大叔好了肯定出緋聞。蘇正一臉詫異:是呀,大家肯定都想,老大怎麼能看上你啊。雨宣一看這樣就生氣了,她說,你們怎麼都欺負我啊。改日我也找一男的,找的都比你們強。蘇正說,是啊,大叔是比我們強,最起碼知名度比我們高。雨宣聽後無語了,低頭隻管吃菜。
我一抬頭,看到了妖嬈,她手執竹筷,翹著蘭花指,小心翼翼的夾了點菜,到嘴邊,手一繞把菜送進了嘴裏。那樣子簡直就是古代一戲子。我動動蘇正,他馬上心領神會,一抬頭,把嘴裏的飲料全部噴了出去。
我吼,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大夥兒這飯怎麼吃!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苗蔚起身,說,反正時候不早了,走人。
我們一大群人往外走,遠遠望去,前邊霓虹燈閃,熱鬧非凡。走近一看,才知道有義演。我使勁的瞅了又瞅,怎麼看怎麼覺得唱歌的那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