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霄玉凰走的時候,隻是和寧飛泉一個人話別,畢竟是微服出巡,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歡送,九霄玉凰走的時候穿得一身男裝,倒是讓寧飛泉驚豔了一下。
大軍需要走半個月的路程,九霄玉凰基本上半天就到了。隻不過找問荊住的地方比較不太好找,問荊沒有和大軍住在一起,說是太過吵鬧,領兵的將領也知道他們這些修真之人一向都喜靜,也就由著問荊找了個山頭安營紮寨,本來還想派過去幾個人保護的,但是……第一天上戰場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在這人麵前該被保護的是他們這些凡人啊。
所以九霄玉凰找他的帳篷費了些時間,好在他距離大軍也不算遠——若是萬一大軍出了什麼事情,起碼能立刻知道,若是再遠,你是來度假的還是來打仗的?
問荊在感覺到九霄玉凰的法力波動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立刻從帳篷裏跑了出來,看著九霄玉凰瞪圓了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九霄玉凰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笑道:“怎麼了,一段時間不見,都不認識我了?”
問荊這才回過神來,反射性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九霄玉凰也不客氣,繞過問荊就進了他的帳篷。
問荊立刻追進去問道:“不是,我問的是,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說一聲。寧飛泉還真放你走?”
本來問荊都已經做好和對麵那個人抗爭到底的準備了——雖然朝廷很可能把剛回去的大祭司給派過來,但是很顯然,在那個人麵前隻怕大祭司也不比那些凡人強多少。
九霄玉凰挑眉笑道:“大敵當前,當然是國家大事重要,更何況,他不願意我自然有辦法讓他願意。”
問荊點了點頭不再問了,反正隻要是九霄玉凰想做的事情,哪怕寧飛泉是皇帝他也沒辦法阻止!
“行了,說說情況吧。”九霄玉凰開門見山,也沒有跟問荊敘敘舊什麼的,其實也沒什麼舊好敘。
問荊皺眉:“不是剛給你傳的信?”
九霄玉凰挑眉:“還沒有進展?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問荊苦笑:“我隻是感覺到了對方有個很強的幫手,我倒是想要會會人家,可是人家擺明了不想見我,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判斷出那個人隻怕……不簡單。”
九霄玉凰皺了皺眉:“我很奇怪的是,他既然已經在這裏了,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出手呢?現在戰況還是一麵倒不是麼?”
問荊也跟著皺眉:“我也說不好,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好像在等什麼一樣。地利……陳國是沒有了,人和……陳國國內如今人心渙渙,天時……我看了一下似乎最近也沒有什麼對我們不利的啊。”
九霄玉凰一進來就看到了問荊擺在桌子上的羅盤,不由得搖頭失笑:“有些東西是算不出來的,隻是……他能等我們不能等,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主動出擊了,把他逼出來,打亂他的步調,不能由著他來。”
問荊深以為然:“我是有點摸不清他的底細,所以沒有貿然出手,不過既然你來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九霄玉凰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別的,反正他們兩個也沒什麼好商量的,想要把那個人逼出來,還不就是動用武力,讓陳國節節敗退,一點技術含量都不需要。
“對了,你怎麼一個人過來的。”問荊突然開口問道。
九霄玉凰瞪著他仿佛在看白癡:“你現在才發現?”
問荊嘿嘿笑了兩聲,他一開始是被九霄玉凰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後來則是被九霄玉凰拉的開始想那些正事,等該談得都談完了自然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就一個人過來了?”問荊終於知道那種……違和感是怎麼來的了,以前……或者說自從九霄玉凰嫁給寧飛泉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九霄玉凰單獨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了,至少身邊得跟著兩個人,突然之間她身邊沒人,問荊也覺得有些別扭。
“當然要一個人過來,難不成我還鳳儀鸞帳大張旗鼓的過來?”九霄玉凰瞥了問荊一眼。
“寧飛泉也真放心。”問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也知道,九霄玉凰如今能夠瀟瀟灑灑的一個人跑過來,隻怕說服寧飛泉也用了不少時間。
“他不放心也不行。”九霄玉凰笑了笑:“事有輕重急緩,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問荊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問道:“那你打算住在哪裏?”他這裏就這麼一頂帳篷,如今九霄玉凰既然是一個人過來,又是一身男裝,就擺明了是不想讓人知道,可是……咳咳,那個男女授受不親,雖然他和九霄玉凰……但是為了不讓寧飛泉誤會,他覺得還是分開比較好。
“你隨便給我編個身份吧。”九霄玉凰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趕路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很費體力的:“給我再弄一頂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