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答對了,還不算真呆”,陳竹咯咯一笑,問道:“怎麼樣,現在這麼閑,應該有時間吧?我剛在圖書館找了你一大圈呢。”
陽鬆這才醒悟,敢情人家早就發現是他,故意站在這裏等著他撞上來呢。無奈,隻得跟著陳竹,癡癡的隨著她歡快的說笑聲,慢步向教職工宿舍區走去。
陳鬆年住在三樓,兩室兩廳,客廳和餐廳相連,麵積都不大,屋子裏異常幹淨,桌椅沙發雖然陳舊,但擺放的整潔有序,一眼看去,清清爽爽的,很是舒適。
見陽鬆到來,陳鬆年從沙發上站起身,笑眯眯的將他介紹給夫人印端清:
“端清啊,這就是我給你念叨了好久的小友陽鬆,咱們學院經濟學係的學生,我的救命恩人呢。”又給陽鬆介紹:
“我愛人,印端清,學院經濟管理係副教授。”
印端清上前,笑容滿麵的拉住陽鬆的手,邊上下打量,便說道:
“哎喲,真是個帥小夥子。上次得虧你救了老陳,幾次想請你來家吃頓飯,以示感謝,小竹卻沒用,一直找不到你的人。”
印端清雖已40多歲年紀,有點發福,但風韻猶存,一張鵝蛋型臉上平滑如鏡,不見一絲皺紋,鼻梁高挺,雙眼皮下兩隻大大的眼睛如湖水一般,清澈明亮卻又悠遠深邃,仿佛涵著一縷悲天憫人的神色,短發齊耳,頭頂明顯可見的灰白夾雜在青絲中,異常刺眼,一身藍色列寧裝適身合體,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幹練而隨和的味道,讓人一見就頓生好感。陽鬆偷偷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陳竹,這才發現,這個姑娘除了鼻子以下像陳鬆年、嘴巴稍稍寬厚一點外,其它部位完全遺傳了她母親的基因,也是個少見的美人。
見陽鬆不住地打量她們母女二人,陳竹“嘻嘻”一笑: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們像倆姐妹呀?沒見過美女姊妹花吧,又呆傻了吧?咯咯咯”。
陽鬆被這串天籟般的笑聲震的頭腦有點發暈,臉上吃不住,心想:怪了,我這該不是又要走火入魔了吧。嘴裏卻訕訕地道:
“印老師您別這麼客氣,那種情況下,任誰碰上了,都會幫陳老師的。”
印端清嗔怪地瞪了陳竹一眼,拉著陽鬆坐到沙發上,說道:
“我家小竹打小就頑皮,說話沒有分寸,你別介意啊”,叫陳竹:“還不快去倒茶。”
陳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忙去餐廳倒水。一轉身,突然變成一副淑女模樣,雙手端著玻璃茶杯,躡手躡腳走過來,低眉順眼的遞給陽鬆,聲音輕柔得讓人渾身發酥:
“陽鬆同學,你慢點喝,小心燙著了”,說完,得意的朝印端清偷笑。
陳鬆年笑眯眯地說道:“小竹,別鬧了。我們要和陽鬆談點事,你坐在一邊安靜的聽著就是了”。
陳竹“嗯”了一聲,乖乖的拿了個小馬紮坐在一旁,兩手支頤,一雙大眼在幾個人之間來回滑動著,果真安安靜靜。
“陽鬆啊,”陳鬆年開口道:“怎麼好些天沒見你練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