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幹什麼？對他們有利，對咱們不利的事唄，你想想有哪幾個環節會出問題？”
薑小軍說著，點起一根煙，又遞給邵保國和陽鬆各一根。
陽瀾極為不滿地瞪了薑小軍一眼，一把奪過陽鬆手裏的煙，丟在地上，用腳尖踩著，狠狠地碾了個稀爛。
薑小軍嬉笑著不以為然。陽鬆臉上悻悻的，忙接口道：
“要麼是服裝設計圖，要麼是生產成本、價格明細等商業秘密，要麼就是他們兩想另起爐灶。除此之外，好像沒別的了。至於理由麼，也不外乎錢、權、色三樣。可問題是咱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麵，不可能天天防賊似的防著他們呀？怎麼才能盡快找到準確的答案呢？”
陽鬆思索了片刻，眼皮子快速眨巴著，一扭頭對薑小軍道：
“看來還得要你出馬了。找分局馮局長，或者派出所那個向所長，這事對他們來講，不過是襪筒裏捉臭蟲-手到擒來，隨便抓住李齊濤一個小辮子，估計小半天就能審出結果來。”
薑小軍衝陽鬆一豎大拇指：
“行，呆會兒我就去辦。捉到這個臭蟲，看我不碾死他？”
當晚，薑小紅就拉著陽鬆給他補習英語。
其實薑小紅的英文不錯，隻是口語、聽力和語法方麵稍稍差了些。
這是中國式英語教學的通病，況且高考也不考前兩項，隻是薑小紅以將來也要出國為由，偏要和陽鬆一問一答，玩得不亦樂乎。
這時，她又提問了：
“陽鬆哥，這一句怎麼翻譯？if you do not leave me， i will by your side until the life end。”
陽鬆笑著答道：
“目前最經典的譯法是：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錯！”薑小紅馬上否認，一臉嚴肅地道：
“我認為，這句話應該這樣譯比較合適：
你如果要離開我，我將誓死與你同歸於盡！”
陽鬆幹瞪著眼，呆若木雞，看薑小紅樂得在床上翻滾著大笑不止，毫無淑女的樣子，氣得一巴掌打在她渾圓的屁股上，道：
“你再這樣頑皮，我就不給你補習了。快起來！”
薑小紅摸著屁股，臉上潑血一樣，紅霞滿麵，見陽鬆真不高興了，爬起來，揪著嘴坐到桌子前，低下頭，將一張試卷抓在手裏，揉成一團，氣惱的朝陽鬆擲去。
陽鬆見她這樣，剛要發火，卻突然發現她眼眶裏亮晶晶的，蓄滿了淚水，不覺心裏一軟，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團，走到她身邊坐下，將紙團抻開，用手掌撫平，拿出手絹，幫她拭去淚水，柔聲道：
“小紅，我不該打你的。你乖乖的做作業，做完了，我再檢查，針對錯誤的地方，咱們重點複習，好不好？”
薑小紅點點頭，默不作聲的開始作業。
陽鬆從她桌上拿起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小收錄機，插上耳機，撳下播放鍵，頓時，一個軟綿綿、攝人心魄的聲音鑽進他的腦海：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開在春風裏
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裏
夢裏夢裏見過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