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念拿著自己和陽馨的行李上了七樓,不一會兒,陽馨進來,四處看了看,走進一間空房,將手裏的東西放下,一抬頭,見陽念進來,說道:
“他們就給你住這樣的房子呀?什麼也沒有,就兩張破床,可她自己的房子打扮的那麼漂亮。”
陽念道:
“怎麼這麼說呢?那是他們準備結婚用的房子,當然要裝修的漂漂亮亮了。這間房和對門那間隻是讓薑小軍、陽鬆和我臨時休息用的,都是這樣簡單的,他們是兩個人住,我還是單獨一間呢。”
“你傻呀,人家那是親疏有別,有什麼機密一點的事,他們好在一起商量,不讓你知道。”
陽馨癟癟嘴,譏笑道。
陽念瞪著她:
“我說,你怎麼越來越偏激了呢,什麼事都盡往壞處想?大姐和大軍他們對我是不是真心真意的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嘁,這世上哪有什麼真心真情?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可信,你說我還能信誰?也就你,我還能相信那麼一點。”
“在他們麵前不要提父母的事。等會吃飯,你也盡量不要說話。聽見沒?”
陽念叮囑道,拿他這個妹妹沒有辦法。
“行,我就再幫你一次,替你繼續用遮羞布把臉遮住吧,我的親哥哥。明天我就回去,免得你老擔心我給你捅婁子。行了吧?”
陽馨呲笑道。
陽念沉默不語,看著這個熟悉而又越來越覺得陌生的妹妹,心裏如刀絞一樣的疼。
二十三三美同行
眨眼間,到了八月下旬。悶熱已久的天氣終於被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澆得清涼爽快。
陽鬆這些日子一直在寢室裏埋頭修改一篇文章《試論法製經濟》。
這篇論文陽鬆半年前就已經開始構思,寫寫停停,停停寫寫,既不能鋒芒畢露,又不能隔靴搔癢,讓他感覺十分艱澀,前後被學報編輯部退稿了五次,今天是第六稿,如果再被編輯部槍斃,陽鬆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信心重新再寫下去了。
薑小軍近段時間難得的清閑與安靜,竟然在服裝廠一蹲就是半個多月,每天和職工一樣按時上下班,將工廠所有環節摸了個一清二楚,然後參加了幾乎所有的廠務會議,隻管聽、記,不發一言;之後,居然又在寢室另一個房間裏安安心心的看起經濟管理方麵的教材和參考資料來。
讓薑大軍、陽瀾、陽鬆、邵保國等一幫人大跌眼鏡。
這一天,兩人在各自房間裏分別忙著自己的事情,寢室裏寂靜無聲。
陽鬆將厚厚的一摞文稿整理完畢,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站起身,踱步到隔壁房門口,拿眼一瞟,見薑小軍穿著背心短褲,正在書桌前端坐著,拿著筆,歪著腦袋,聚精會神的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另一隻手裏夾著根煙,不時地抽上一口。
陽鬆腳上趿拉著一雙拖鞋,踢踏踢踏的進了房間,走到書桌邊,拿起放在上麵的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支,含在唇間,劃燃火柴,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在肺腔裏轉了一圈,撮著嘴,對著薑小軍,吐出一股淡淡的白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