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兩天,陽鬆、薑小軍帶三女去逛了黃鶴樓、首義廣場、磨山等名勝,到hz大學、科技大學、師範大學等名校看了一圈,又到“瀾美人服裝廠”設計室呆了半天,看陽瀾、陽念等人正在設計幾套秋裝,馮玲大感興趣,說自己個子矮小、身材不很好,在商場裏挑不到合意的衣服。
陽念打量了她兩眼,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塊碎花布,示意馮玲
抬起雙臂,在馮玲身上左一纏右一折,將剩餘的布頭往她身後一掖,然後讓她對著鏡子瞧,馮玲驚訝的發現,一塊看似簡單的碎花布竟變成了一條漂亮的長裙;
陽念上前,將碎花布解開,又在她身上左一折右一纏,再讓她照鏡子看時,竟又變成了一件寬鬆的上衣。
馮玲看著陽念,興奮的大叫:
“哇,真好玩,像變魔術似的。你還能變嗎?還能變幾樣?”
陽念歪著頭想了想,燦爛的微笑道:
“還有四、五種變化吧。”
“啊,這麼多,太神奇了!那以後誰要是嫁給了你,豈不是連衣服都不用買了?”
說的眾人轟然大笑,馮玲馬上覺察到自己言語有失,一張圓圓的臉蛋羞得通紅。
大家在工廠食堂吃了頓工作餐,便散了。
陽鬆送三女步行回家,一路上,馮玲仍然嘰嘰喳喳對陽念的手法嘖嘖稱讚,又問陽鬆道:
“陽鬆,我看他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可他的眼神為什麼時不時有一種憂鬱呢?”
陽鬆遲疑了一下答道:
“元旦前,他媽媽剛剛因病去世了。”
“啊?”三女大吃一驚。
這事陽鬆連薑瑜都沒告訴過。
“好可憐啊,這麼年輕就沒了媽。他媽得的什麼病啊?怎麼不醫治呢?”馮玲輕聲問。
“尿毒症、腎衰。小念哥一直瞞著我們,偷偷去醫院賣血籌錢給他媽看病,直到暈倒在醫院裏,我們才知道這事,等我們剛把錢寄過去,人卻已經沒了。”
陽鬆將陽念賣血暈倒住院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隻是隱瞞了核心內容。
薑瑜和馮玲兩人聽得眼淚汪汪,抽泣不已;
齊娟也兩眼泛淚,輕歎道:
“霓虹燈下有血淚,繁華背後有傷痛啊。”
陽鬆一聽,不禁為之側目。不知這個出身豪門的女孩怎麼會生出了如此感歎。
由於陽鬆要將推薦論文《淺探商品經濟》漢英文稿送嚴厚德教授審閱,順便為5號回國的朱明近老師接機,3號上午,陽鬆請三女品嚐了hz名吃“熱幹麵”以後,一同登上了去京城的火車,通過馮偉的關係,四人住在同一個軟臥車廂裏。
一路無事。
車停正州站時,馮玲和薑瑜早已憋悶的不行,兩人相約著下車透氣。
陽鬆躺在上鋪看書,齊娟從另一個上鋪跳下來,拉開車窗,瞅著她倆說笑。
這時,從地下通道裏湧出來一大群人,急急忙忙尋找著車廂登車。
三個披著長發的男青年嘴裏叼著煙卷,不緊不慢地走來,其中一人個子稍矮走在前麵,拿著車票四顧查對著,眼看著就要經過陽鬆他們所在車廂,向下一節車廂走去。
後麵兩人相貌英俊,高矮胖瘦一模一樣,顯見是一對孿生兄弟。